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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洛消失之后,回看正在李家村的两个身影,对着忽然出现的银川问道:“找到了吗?”
银川点点头,“找到了,不过他受了伤。”
“受了伤?”玄洛眉心微蹙,“怎会受伤?”
“我跟了他一路,并非是外伤,而是内伤。”银川朝着玉梳台的位置看去,“他去了那个山洞。”
预要离开的玄洛,又回看了一眼李家村,垂下清冷的眸子,“再回去看看。”
银川侧目察觉出李家村移动的身影,思绪百转千回,面上却一点也不敢露。虽说他才跟在玄洛身边,却也摸清了一些玄洛的性格。
她不是一个随意关心人的人,恐怕安雅不一样。
“银川。”
回过神的银川,立即停下脚步,“在。”
玄洛半转身浅笑看了眼他,“若再胡乱猜测我的心思,就马上离开。”
“主人……”
“下不为例。”
……
“雅,你觉不觉得武阳公主出现的太巧合了?”桑邪在村长的书房里,找到了排落满灰尘的卷宗,她拿出一本快速翻阅。
“她或许真的是途经此地,留下来……不过是因为遇见了幽昙花罢了。”安雅翻着村长记录的笔记,若有所想,“毕竟幽昙花对于我们而言,有着无法摆脱的命运联系,换作是我……亦会如此。”
桑邪看着自己腰间的白骨鞭,“恐怕她好奇我的白骨鞭,亦是如此。”
原来李家村的人都是苗村的叛离者,经历了几次动乱后,李家村才被苗村包容。代价便是不能远离苗村十里远,每年三季上供米糠和家禽,方可给予活路,却永远都无法享受山神的庇护。
“还山神?这哪里是庇护。”桑邪冷冷一哼,“这些人,既要反抗,为何不反的彻底呢!”
安雅也觉得奇怪,所以她决定先看下去寻找答案,“恐怕没这么简单,这里的人离开这片山就活不长,所以想走并不容易。”
“什么!?”
“你看这里。”安雅把笔记摊开,指给桑邪看,“这里有提到,苗村的姑娘婚后三年返村,献祖。子留,女归。”
“献祖,莫非就是祭祀山神?”桑邪目光惊讶,“你是说……那些藤曼里的女子吗?”
“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