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沮丧的梵殷不知不觉红了眼睛,虽然心里有点生气和委屈,但不管怎么想,安轻的话出现几次,都无法阻止内心对沐子卿的向往。
可是要了解她,首先就要了解阴阳阁,要了解这里,就要真正成为阴阳阁的一员。
有了想法的梵殷,看着窗外被风吹动的树枝,眸色加深。
……
夜晚,沐子卿处理完所有事情之后,来到梵殷的房间去看她,未曾想这丫头已经睡了。
没有停留的她转身离开,来到安轻的庭院里,就见她一身红衫在雪中烹茶。
“这么有雅兴?”
安轻仿佛算到今晚阁主会来一样,笑道:“赏雪当然需要红梅茶了,阁主可要饮一杯?”
“甚好。”沐子卿撩衣坐下,看着落在身边的白雪,问:“梵殷的锁如何了?”
“已经解开了,不过这丫头心思细腻,恐怕有些事想通了,会不开心。”安轻说着把茶杯递到沐子卿手边,“阁主,请。”
沐子卿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好茶。”
“阁主不担心吗?”
沐子卿将茶杯落下,不以为然道:“这本就是我,若想不通,不留也罢。”
安轻并没有接这个话,而是起身从房间里拿出那把锁,“阁主你看这锁,被人稍稍改动了,若不是来时跟阁主借了灵符,怕是就算合上五行,那丫头的手也会残。”
“哦?”沐子卿淡淡的瞥了眼这锁,“可查出了缘由?”
“被人注了冤魂,这也是阿殷为何会中寒毒的关系,要不是阁主渡气给她,恐怕不到七日,阿殷就会被吸干人气。”安轻说着同时细细观察沐子卿的反应,不愧是阁主,听见这些没有丝毫的改变。
“这东西你好好留着。”沐子卿的目光从那锁移开,看向安轻,“我有一事要你去做。”
“阁主请讲。”
“带梵殷去外面历练数年,归来后我打算让她接管冥殿。”沐子卿目光淡淡,继续道:“想来想去,这里唯有你可以胜任。”
“可我曾应过沐酉鸣阁主,终身不再踏出阴阳阁一步,除非这世间没有阴阳阁。”安轻眉目微垂,端起茶杯轻抿,怅怅一笑,“更何况,我现下这身子,真的能撑过这个期间?”
“早在几十年前,你就代我离开过了,你是守信之人,这一点我很清楚。另外,你晓得我脾气,若我不允你深归,就算你当场死在我面前,我亦可以将你救活。”沐子卿正视安轻黝黑的目光,“何况你明知沐酉鸣就是我。”
“阁主……我……”
“我应你,三年之后,你若还想一心求死,我绝不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