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将垫在腰间的枕头抽出来,扔到床下,“说好就一次的……”
她眼角泛红,依稀闪烁着破碎泪光,像是被欺负狠了的小兔子。
女人这才慢腾腾地挪到她身侧,薄唇沾染令人遐想的水色,“有不舒服吗,老婆?”
许知意的回应是绷着脸,不搭理她。
很快,窸窸窣窣声响起。女人起身下床,小心翼翼地抱起她,柔声道,“先洗澡,我让人清理一下卧室。”
床单湿的不成样子。
透过昏暗的灯光,许知意偷偷瞟了一眼,立即羞恼地咬对方一口。
没用多少力气,听到女人夸张的倒吸凉气声时,她慌忙松开,“很疼吗?”
下一秒,嘴唇被温吞而强势地堵住,她似乎听到对方带着笑意的声音:
“没事,老婆随便咬。”
“又不是谁都跟你一样……”嗔怪之余,许知意将脸颊往对方臂弯埋的更深,故意不看自己的身体。但时有时无的疼痛感提醒着她,恐怕到处都是印子。
就像之前无数次那样。
恍惚间,她真有种要被对方吞吃入腹的错觉。
以防万一,洗完澡后裴清琰带着她去做几项基础检查,顺带看看孩子有没有被影响到。
“裴总,夫人的状况还可以。不过,以后最好尽量避免过于激烈的性生活。”
深夜被打扰的医生盯着报告半晌,谨慎地给出建议。
“嗯。”
裴清琰又随口问了些注意事项。
在旁边听着,许知意几次想起身走人。可手心被女人紧攥着,她只能被迫听对方一本正经的询问“怎样才不算激烈”。
对于这个问题,她最有发言权。
如果让她来说,大概是从源头处切断。再多的“理论上”,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做。
对方在床上真的做不到太温柔。
……
“老婆,腰还酸么?”
女人难得安分下来,像是好不容易吃饱的饿狼,展现出体贴的一面。
许知意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有点疼。”
“哪疼?这里吗?”
对方骤然紧张起来。
“都揉一揉吧。”她轻轻呼出一口气,不忘补上一句“轻点”。
“对不起,老婆,实在太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