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非这样不可的理由。”
女人的语调极为平静,给出的又是千篇一律的答案。
类似的话,许知意听过不下十次。
她正欲放弃劝说,忽然听到对方问,“怎么不去陪你的未婚夫?”
“在我心里,当然是你比较重要。”
“真的?”
女人重复一遍,坐直身子,晦涩不明的目光久久停留在她脸上,似在确认真假。
“嗯,你我从小玩到大,你又是我最好的朋友,感情当然比跟他深。”
半晌,没有回应。许知意抬起头时,对方已将目光投向窗外,面色微寒。
“阿琰?”
“……以后别来管我。我有助理,有司机,不需要你帮忙。”
……
酒杯不知不觉间见了底。
许知意按着太阳穴,眼前再度浮现出裴清琰对她说那些话的样子。
印象里,这是女人对她极为少有的冷言冷语。
难过是真的,伤心也不似作假。可那天过后,在课业之余,她还是会去找对方。
——不放心。
她不知道裴清琰没有她会怎么样,应该一切照旧。但她如果没有对方……她不敢想。
没有所谓的“假设”,也不能有。
“老婆,怎么了?”
身后传来熟悉的温暖,女人的怀抱令她生出一丝恍若隔世的错觉。
“我想到之前的事情,你不让我管你的那次。”
许知意呼出一口气,抢在对方开口前说,“阿琰,这些年,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不会累么?
后面的话她没问出口,因为女人见缝插针地轻吻她微张的唇瓣,语气笃定:
“因为老婆也常常给我回应啊。”
“可我什么时候——”
“在很多事情只有我能对老婆做的时候。”
身体骤然腾空时,许知意有一瞬慌张。但一想到抱着她的人是裴清琰,这份翻涌的情绪顿时消失不见。
被放下时,后背触碰到粗糙的树皮表面,略显硌应的触感令她微微蹙眉。
女人炙热的呼吸擦过面颊,过分直白的注视让她避无可避。两人的身体贴的很近,连晚风都挤不进去。
“老婆,你知道过去每次应酬完,我为什么不太想看到你……说来好笑,曾有无数次,我都强忍着想把你按在车后座或是别的什么地方,在你身上留下我的痕迹,让你彻彻底底只属于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