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归根结底,活该你长成这幅样子,男人见了你都像是狼见了肉,谁馋大不了就给,干嘛要硬拼。

又不是什么干净的人,守身给谁看。

她开始耳鸣,似乎听见一些从远方传来的惊呼声和打斗的声音,她的身体骤然下沉,比起马上要摔个狠的,她更欣喜于像是挣脱了铁链的动物,稍微有点力气就要往外跑。

她被一双胳膊箍住了腰。

她没有看清任何人,狠狠地踩了那人一脚。

吃痛的闷哼声在耳边响起,程若晚一怔,脑海里一片空白。

时空开始错乱,她想很多年前,很多次,她咬住她的肩膀,用了力气,她吃痛发出这样的闷哼,却一点都没有以同样的力道对待她,动作依旧温柔,像是呵护她最爱的珍宝。

程若晚还没有找到自己的理智,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程若晚终于能看清东西的时候,周源和林雾的对峙已经进入尾声。

在此之前,程若晚只隐约听见两个人互相对骂了几句,哦不,是林雾单方面骂周源。

“一群人胁迫一个女人,还玩人身□□这一套,周源你缺女的缺疯了是么,我没爹但是我有人教,你倒是有爹了我看你爹也不是什么好货,把你教成个法制咖,我来的时候看见有几个坐着公务车的人来了,不会是来抓你的吧?要不要我给你在圈子里宣传宣传啊法制咖?”

周源没怎么说话。

等程若晚终于恢复视线,便看见周源那边的人离开了包厢,有几个是被人架着走的,好像是受了伤。

林宜身边站了两个五大三粗的保镖,她站在一旁扭手腕。

林雾朝旁边吐了一口唾沫:“狗杂碎。”然后对林宜说:“没受伤吧。”

林宜嗯一声。

“遇到事你倒是冲得快,你格斗术再强,遇见身强体壮的男人也不能硬顶。”

林宜答应一声,安静地站在一旁。

程若晚看向林雾,见她眉眼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能走吗?”

“能。”

“你倒是能走,我被你踩得走不了。”

林宜过来扶她,她挥挥手:“不用,嘶——”

后面那声是她脚落地之后的吃痛声。

程若晚今天穿了恨天高。

并且她是用尽了力气踩得。

而林雾穿了一双十分干净的帆布鞋。

她走了两步,那鞋面便慢慢渗出小小的一块红色来。

程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