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广源站在公司总部,雷霆震怒:“我那些副总呢?一个都没有了吗?”
无人回应。
连秘书都离开了。
安广源从此一蹶不振。
这段日子里,安钰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外面的事情听说得并不多,无形之中反而成为了安家日子过得最舒坦的那个人。
安钰再次有机会见到户外的阳光时,安广源已然是一个一夜白头的老人了。
还是在那间似乎没有任何变化的书房里,安广源神情落寞地坐在书桌前,满头白发刺痛了安钰的双眼。
“坐吧。”
事已至此,安广源脸上已经看不到愤怒的情绪了。
安钰在自己常坐的位置坐下,清冷的面容上一丝表情都没有。
“我最终还是把安业害了。”安广源悔恨地揪住头发,语气哀伤。
“进监狱是他罪有应得。”安钰没有抬眼看安广源,只是淡淡注视着正前方,眼中波澜不惊。
“是,”安广源顿了顿,又说,“我们安家以后就要靠你了。”
一股强烈的厌恶感从心底升起,安钰讥诮地说:“这个时候想起我了?”
安广源讪讪地说:“你不是认识裴总吗?你看能不能请裴总帮帮忙?”
“裴总是生意人,又不是慈善家。”
安钰毫不留情地把安广源的话怼回去了。
安广源老泪纵横:“你一定有办法帮助爸爸,对不对?”
安钰不想看见安广源这副装可怜的模样,语气不耐道:“我不会变魔术,变不出钱来。”
安广源似乎被掏空了所有力气,瘫软在椅子上,口中喃喃:“我把所有产业都交给你。从今往后,我不再过问你任何事,只求你让我安享晚年,这样还不行吗?”
安钰的眼皮跳了跳,她不动声色道:“任何事?”
安广源听见安钰有松口的迹象,忙不迭说道:“只要安家能起死回生,以后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干预你。”
这是安广源昨晚苦思冥想了一整晚才最终做出的让步。
安家都快要倒了,他还管着安钰做什么呢?
安广源满怀期待地看着安钰,只见安钰走到电脑前坐下,手指在键盘上连续敲击,没过多久就打印出两份合同放在他面前。
“口说无凭。”
安广源自然也懂得这个道理,他没有再做犹豫,痛快地签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