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钰莫名其妙就产生了一种叫做慌乱的情绪。
受到慌乱这种情绪的影响,安钰的脑回路貌似有点偏离了正常的轨道。
安钰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那怎么办啊?我也让你抓手腕,也让你推一下,行不行?”
看见许绮舒点头了,安钰就把自己的手递到许绮舒面前,随即闭上眼睛,心中长叹一声。
醉酒的人不知轻重,这一下无论被许绮舒推得多重,她都认了。
手腕处一股大力忽然袭来,受力方向却不是向后的。
安钰毫无防备地被许绮舒猛力一拉,身子一个前仰,面朝下重重朝床上一头栽过去。
正当安钰庆幸还好没有栽到许绮舒身上的时候,许绮舒一个利落的翻身,转眼间就压在了她身上。
安钰:“……”
人生第一次。
被压了。
手腕被人自上而下按住,安钰还未来得及挣扎,便迎上了一片温软。
是前所未有的绝妙体验。
唇舌纠缠,挣扎换来的是更深刻的入侵。
安钰从未如此近距离地看清许绮舒的脸。
细微到许绮舒皮肤上的绒毛,安钰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安钰忽然就不想挣扎了。
就当是放纵一回。
过了一会儿,压在上方的人许久没有动静,安钰犹豫半晌,终究没敢伸手去推她。
安钰先尝试着移动了一下身体的位置,发觉许绮舒已经睡着了,才在心底长出一口气。
现在还不是时候。
窗外鸟鸣声叽叽喳喳,午后晴朗的天空万里无云,阳光明媚地照耀在大地上,也透过窗户照耀在房间内的床头柜上。
然而,此刻床上的人却在明媚地忧伤。
许绮舒宿醉醒来,头痛欲裂的同时,意外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断片。
不仅没有断片,而且还把昨晚发生的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比方说,她是怎么因为一件手腕的小事跟安钰纠结了那么久。
比方说,安钰是怎么把死乞白赖的她艰难地抱到了床上。
再比方说,她是怎么灵光乍现想出了一个把安钰按在床上的馊主意。
啊啊啊按在床上也就算了,最最关键的是,她还强吻了安钰!
至此,许绮舒历史上仅有的几次醉酒醒来社死的经历,全部都贡献给了安钰。
许绮舒慢吞吞地起床,慢吞吞地洗漱,最后慢吞吞地走出房间。
安钰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看见她从房间里出来,安钰指指桌上的另一部手机:“早上小田给你送过来的。”
许绮舒偷瞄了眼安钰的脸色,说是阴沉吧不算很阴沉,但是也绝对不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