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尺度的…也可以吗?”
“……”
“大尺度的?”
冬潋看着她,眼底含着笑,指尖忽地一转,擒住游芷曳的耳朵尖。
“原来小游总。”御姐音比平时低了点,压着语速,缓下来,“一天到晚都在想这些?”
“我…”游芷曳顿了顿,耳尖透红,本来想下意识否认,但又想到她跟冬潋是在谈恋爱,没什么好怕的。
“也就,”游芷曳坦诚地抬起手,不好意思地给冬潋比划了一下,“想了那么一点点。”
冬潋的指腹贴着游芷曳的耳朵,很快也被烫着染上了旖旎的温度。
“嗯。”两人本来就靠得很亲密,冬潋低低应了一声,俯下身,又贴近了点,“那我想的可不止一点。”
游芷曳忐忑地咬了咬唇,就这样盈盈地望着冬潋,像在期待着什么。
想欺负她的心思早已生了根,冬潋抬起手,终于没抵住,覆在了游芷曳的眼睛上。
眼前变得一片漆黑,游芷曳看不见声音,别的感知却越发清晰。
如牛奶顺滑的丝绸上,飞来只冰蓝色的蝴蝶。她含着清冽的冷,掠过游芷曳脆弱的脖颈,蹁跹而下,吻过布料上的樱桃花纹,流连片刻,行至无人采撷的花丛。
不知从哪来的风氲着水汽,床上的绸缎无可避免地沾湿了。
“冬潋…”
蝴蝶有些不知分寸,游芷曳的眼睛仍被遮挡,纤细白皙的脚背紧绷着,透出几分怯怯的红意。她看不见蝴蝶的动作,慌乱的声音有点不知所措。
绸缎上的绣花最是特别,漂亮的轮廓含着薄雾,躲在冬潋看不见的地方。冰蓝色的蝶牵动着翅膀,俯在那香甜的印花上,灵巧地揉捻。似是要探出更多水雾来。
哪怕是朵楚楚可怜的小花,也经不起蝴蝶的逗弄。更别说,这只坏蝴蝶还故意沾满清甜的水露,旖旎地、缓慢地环绕几圈,彻底停在瑟缩的花瓣中央。
“小游总,”冬潋俯下身,声音不急不缓,甚至有点温柔,“别这么叫我。”
“太生疏了。”
冬潋早对这连名带姓的称呼不满意,但偏偏、偏偏只在这个时候,轻飘飘地提出来。
眼前的遮挡被挪开,柔和的光泻下来。游芷曳脸颊氤着难忍的红,她咬着唇、艰难地抬起脸。意识像是也被冰蓝色的坏蝴蝶侵占,有点模糊不堪。
“嗯…潋潋…”
游芷曳颤抖着音节,单就几个字,像是用掉了她全身的力气。
但蝴蝶还是不满意,翅膀不知轻重地扇打了下。牛奶绸缎上的雾气更重,像是要溢出来。
冬潋说:“不对。”
游芷曳的手被冬潋束住,连指尖和腰侧都在发烫,她的眼底含着水雾,快要哭出来。
后来,每说错一次,蝴蝶就惩罚她一下。
游芷曳这才明白,冬潋所说的称呼,其实根本就没有正确答案。冬潋只是想要欺负她而已。
丝绸上的绣花沾染浓雾,难以自抑地开合着。像朵春水,被揉捻、亲吻,然后融化。
第二天早上,冬潋比游芷曳先醒。她看向怀里的游芷曳,眉眼忽然变得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