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能听出来是编的。
冬潋勾起唇,似笑非笑地看向游芷曳,做出口型——继续说。
游芷曳抿了抿嘴,又感觉这话好像有点容易引起误会,补了一句道:“接近冬潋——跟冬潋成为朋友。”
酒吧里太吵,顾茗雨点点头,也不知道听没听清,她眯了眯眼,喝水似的,又囫囵吞枣地喝了一大口酒。
夜色越来越深,远处朦胧的月亮探出头来,将皎洁斑驳的光洒向树梢和枝头。喝完酒的顾茗雨醉得不轻,连走路都摇摇晃晃,游芷曳和冬潋一起将她送了回去。
距离原书中老太太病逝的时间只剩下几天,为防止意外,冬潋提前赶到了医院。
但没想到,剧情竟然和重生前的轨迹相似,冬潋去医院前,依旧遇上了车祸。
时间改变,交通方式也做了改变,车祸却还是无法避免。
游芷曳赶到医院时。
冬潋的左手正颓然地裹着纱布,她坐在椅子上,看着空荡荡的病房,微凝的神情分明是沉的,但又透着几分不解和困惑。
人死如灯灭,病房里的老太太已经去世了。
就算重来一次,也如此。
柔滑的黑发搭在身前,衬得冬潋的面颊更显苍白,薄薄的唇看起来没什么血色,平添了零星的破碎感,冬潋低下头,专注地将右手上医院的单子叠好。
动作叠得极为用力,手上隐隐现出青色的脉络。明明已经叠得够整齐了,冬潋却强迫症似的,一遍遍将它拆开、又重组。
走廊的尽头洒落明亮温暖的光,冬潋正坐在没光的地方,整个人陷入阴影中。
游芷曳走过来,坐在冬潋旁边,伸出手,轻轻覆在冬潋折叠单子的手上,止住她的动作。
“冬潋,你吃过饭了吗?”
声音语调放得很轻,比平时还要温柔。鲜诸府
冬潋抬起眼,看向游芷曳,眼下有明显的青黑,她抿起唇,很轻地摇了摇头。
不久前刚办完死亡证明和其他手续,冬潋根本来不及吃饭。
游芷曳多多少少也能猜到这个结果,好在她提前做过准备,抬起手,妥帖地从随身袋子里拿出餐盒。
餐盒上面印着个短尾巴的兔子。
“吃点吧。”游芷曳把兔子餐盒打开,递给冬潋,眨了下眼,对冬潋说,“我在家里做好了之后拿过来的。”
冬潋的指尖碰到餐盒的边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