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发出刺耳的尖叫,陈鹊桐则悄无声息,很快连视线都消失不见。赵梦鸽想追赶上去,却被无数双手拉拽着留在原地,无数的吻将她钉死在这里,无数漆黑无面的人影爬上她挣扎的躯体,最终将她掩埋在永恒闪烁的霓虹里。
“不!不要!我不会再那样做了!!”赵梦鸽呼喊着惊醒。
还有不到两天的时间,赵梦鸽喘着粗气地坐在床上,漫过窗台的月光冷漠,她再睡不着,焦虑与秒俱增。
次日看到陈鹊桐,赵梦鸽已经恨不得躲起来了。入戏时还好,出戏后卸完妆的走廊上,见陈鹊桐也卸完妆迎面走来,赵梦鸽慌忙低下头,想要转身回化妆间。当陈鹊桐叫她,她又像撞鬼那样先是一惊,全身跟着一震,然后慌慌张张地走过去搭腔。
陈鹊桐被弄得莫名其妙,皱眉却尽量不那么心急地问道: “梦鸽,你到底怎么了?真的不愿和我说说吗?我可以倾听。”
“不、不是的…我…”赵梦鸽不再说话,默默把头低下去,完全是犯错的状态。
看她样子有些可怜,陈鹊桐不自觉叹了口气,也不再继续追究,只轻轻地道:“要抱抱吗?”
既然赵梦鸽不愿意明说为何,那么给她一个拥抱,借此安慰安慰她,就是陈鹊桐目前为止学到的最有效的解决办法。
闻言立刻挑起眼,赵梦鸽的狐狸眼亮晶晶,表示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像是想请陈鹊桐再说一遍。陈鹊桐被她这难以置信的一盯,很快盯得发窘,再说一遍是不可能了,她微微偏过脸显出扭捏找补道:“你看起来像是好多了,应该也不需要了吧…”
“需要!很需要!”赵梦鸽不假思索地表示,紧接着,她又拼命对陈鹊桐摇头摆手:“不不,其实也不用啦……”
“这…?”
陈鹊桐看她这剧烈的情绪变化,愣在原地已是哭笑不得,赵梦鸽完全不知该如何解释,忽而捂住脸很崩溃地对着自己耍脾气道: “啊啊啊,怎么办,我真的快疯掉了啊!”
“梦鸽你…”陈鹊桐还企图能够问清楚。
赵梦鸽却一扭头,拔腿便开跑:“老师,别管我…我明天全部告诉你!”
…陈鹊桐依然站在原地,没去追,望着走廊那头的赵梦鸽背影缩小成点。对遭受拒绝的恐惧促使赵梦鸽再次逃避,在楼梯间里捶墙恨自己没用,软弱不堪,开不了口就罢了,连陈鹊桐主动的安慰也不敢接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