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电梯还在被占用中,赵梦鸽半刻不敢耽误,又回到楼梯上直往屋顶花园而去。经纪人也正被困在电梯门外,她当真被迷住一瞬,没搞懂赵梦鸽的意图,但她并不罢休。
以最快的速度继续爬了两层楼,赵梦鸽到达花园入口时已经掐着腰的两边,弓背喘息了。睁着的那只眼睛还在寻找陈鹊桐的踪迹,暂时无果,休息都是浪费时间,赵梦鸽接下去几乎是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往里探寻。
花园静谧,时而传来一两声零星的虫鸣,小径曲折地吊着微弱的灯,赵梦鸽走得愈发惊心胆战,不敢保证陈鹊桐就在这里。但这里是她唯一的希望之地,除此以外她们再无额外的链接。
嗅到空气中淡泊的花香,赵梦鸽头脑清醒了些,她其实还想不明白陈鹊桐为何会突然不辞而别。可能是因为听到了前任那句话?但她何必为此离席呢?其后的可能性赵梦鸽不敢再深想,无论如何,她都必须第一时间找到她,并向她解释那句话。
自从崴了脚,陈鹊桐始终坐在原地,泪已被夜风吹干成痕。她又不自觉地抹了抹残余的泪痕,嘲笑自己这是又何必呢?谁会在意?陈鹊桐不是傻子,她很清楚自己这是吃醋了,因为赵梦鸽的关注点再不是自己。
但另外两人就算是情侣那就是呗,关你陈鹊桐什么事?四周寂静无声,告诫她,一切与她无关。陈鹊桐感觉身体也像是被抽成了真空,轻飘飘的,全神贯注地对着远方闪烁的星光发呆。
“老师,您在这里啊……”
耳边似有一阵风来,陈鹊桐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又听见一阵轻悄的脚步声,陈鹊桐心中一颤,脱口而出:“你来干什么?!”
随质问出来的还有两行清泪。
赵梦鸽有点被陈鹊桐的态度吓到,赶忙解释道:“我…我很担心老师你,所以来找你…”
“哦,那我没事,你回去吧。”
“只是宴会太闷了,出来透透气。”陈鹊桐语气冷下来,丝毫回头的意思没有,她不想再误以为赵梦鸽对她有何特别。
赵梦鸽听罢后轻轻咬住嘴唇,暂时不知话该从何讲起,也不再靠近她一步。微凉的夜风不断拂过脸颊,赵梦鸽呆望着陈鹊桐露出流畅肩颈的背影,不料竟会显得如此单薄。而那一袭可能为她而穿的红裙也已然熄灭,火苗在夜风中四散消逝,变得遥不可及。
一股难以名状的冲动缠绕着剧烈的心疼冲上赵梦鸽的心口,她紧紧地揪住自己心口的衣物,下定决心赌一把般地道:“对不起,老师,我没告诉你我和那个歌手的关系…”
“我们曾经确实是情……”
“够了!你不用告诉我,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我们只是合作伙伴,你把这些私事报告给我干什么?”陈鹊桐说这话时情绪又激动起来,语气充满攻击性,对此她根本抑制不了,脸也往回侧了一点,很快再侧回去。
但赵梦鸽丝毫不受陈鹊桐的攻击姿态影响,她此刻只想把一切都向陈鹊桐坦白,无论陈鹊桐是否在乎,抑或她是否在因此而难过,赵梦鸽于是坚持说道:“我们曾经确实是恋人,但我现在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