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师认为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不狡辩了。”赵梦鸽摆出一副很乖很认栽的态度。
此话一出,陈鹊桐清楚地感觉到,赵梦鸽在玩笑中又把处置她的权利转交到了自己手上。
一时间不知该将她放到哪里,停顿片刻后,陈鹊桐才扯开话题道:“我认为你是该睡觉了。”
“好,老师说的我都会去做。”
“老师晚安,我们明天见?”
“晚安,明天见。”
她把一切都交给她保管,她说自己是什么那就是什么,虽然满是乖巧,但赵梦鸽要故意留下一个问号,让陈鹊桐补充。答案也是在陈鹊桐手里攥着的,任由她篡改,最后她选择了最与她无关的一项来回答。
或许,陈鹊桐怕赵梦鸽对她的注视,也不仅仅只怕那注视太纯洁,而是更怕那纯洁背后的侵略。纯洁的侵略往往发生得悄无声息,带来的毁灭也斯文,似乎更像一种轻巧地感化,陈鹊桐看不见它的脚步,却听见它的敲门声,近在咫尺。
忽而又是一阵轻微地惶恐,陈鹊桐不要再想了,这些想法比在露台上想的还令她无法面对。不如想一想明天的正事吧,然而正事私事,越来越混杂在一起,想着想着正事,赵梦鸽的脸又跳出来了。
伴着赵梦鸽明媚娇艳的长相,陈鹊桐甚至还想到一首歌,并且是赵梦鸽正在唱:“都可以随便的,你说的,我都愿意去,小火车摆动的旋律…”
“我想说其实你很好,你自己却不知道,真心地对我好,不要求回报…”
这明明是该陈鹊桐唱给赵梦鸽的,形容她,陈鹊桐肯定开不了口。虽然她很明白,自己不是专门被塑造出来的冰山人设,需要一颗小太阳去温暖,去救赎。她不需要有人对她好成那样,不求回报,但不得不承认,赵梦鸽真的很温暖啊。
就让这么一个不错的小姑娘待在自己身边吧,也不会少块肉,陈鹊桐昏昏欲睡,不愿继续把问题想得太远太复杂。
陈鹊桐次日醒得很早,吃过早餐,一早上都在看剧本。许多片段还反复看,虽然她已经看了不下十次了,然后是演绎一遍。健身到中午,她准备吃完饭出门,陈鹊桐眼看着自己逐渐健壮起来,对着镜子举铁,她还在练习眼神。
与此同时的赵梦鸽才姗姗醒来,她就算不熬夜也能睡十二个小时,从小到大如此。
今天醒来没被表姐电话轰炸,赵梦鸽长舒一口气,接下去她收到的是陈鹊桐的嘱咐,三个小时前。赵梦鸽又因自己的懒惰,而怪不好意思地回信息,假装说自己一直在跟妈妈谈事情,不想让陈鹊桐对她这些小细节失望,她还是勤奋人设呢…
对于赵梦鸽的小把戏,陈鹊桐自然看破不说破,配合她之后,笑着摇摇头,认为她终究是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