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说太上好福气,生来便能坐在大望盛世上享太平,即便在位时遇到波折,大不了甩手不干,当个太上也能继续逍遥快活,荣华富贵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可世上哪有人能真正顺心顺意呢,柴睢的难处无有几人知,而即便有人在不经意间窥探得一二,大抵也只是酸溜溜道一句,“太上还会不好过?我看她就是吃饱撑的。”
李清赏的问题让柴睢又勾起嘴角,她这会儿真的好开心呀,说话语调变得轻快:“和光叫我选难道我就要选啊,嘿,我就不选。”
不仅不选,她还另外送了和光一句话。
“杀一人而三军震者,杀之;赏一人而万人乐者,赏之。人证物证今次给你,事情你看着给孤办了。”
李清赏听了大为受教:“你哪里来的底气,这样与人家在朝首辅说话?”
柴睢哼哼:“我可是太上梁王。”说着她捏李清赏后脖颈,“我该说的也都说了,你总该给个答复,要不要同我好?”
“要要要,”李清赏答得像到菜场买菜那样简单,连个讨价还价都没有,干脆利落,“跟着你吃穿不愁,干嘛不与你好?”
“就因为这?”柴睢登时尾音都变了调,警告般轻拍了下李清赏后背。
“当然是因为你是个好人,”李清赏逗柴睢也觉着有趣,笑腔中终于说了真心话,“你这样好一个人,就是讨饭我也跟着你。”
柴睢没说话,把人从怀里挖出来再次用力亲吻了上去。
夜深人静,罗汉塌紧挨的南窗外,小花圃里的牡丹花终于悄无声息地绽开了羞涩半闭的花苞。
柴睢最后还是回到了卧榻上睡,不,这王八不睡,关系确定下来后还有更着急要确定的心意,她像合璧养在西耳房外的红眼睛小白兔吃白菜般,钻被底下东啃啃、西咬咬。
窸窸窣窣惹得李清赏咯咯笑,推推她表示质疑:“我实在怕痒痒,你到底能不能行?”
太上梁王不服气地捂她嘴,哼道:“没吃过猪肉难不成还没见过猪跑?孤又不是白比你多活几年,不要质疑,肯定能行。”
“敢叫老子难受,你就死定了。”李清赏虚张声势威胁着,其实比柴睢更紧张。
柴睢忙碌中腾出空来应她:“定然不会。”
明显感觉兔子在往下去,李清赏紧张得变话唠起来,嗓音微哑:“柴睢柴睢。”
“唔……”难为太上在忙碌中还能做到句句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