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鑫渺依旧低着头,不与李清赏目光接触,声音嗡嗡道:“大家是同仁,有些话我不想说太露骨,故而劝你好自为之。”
对面而坐的蒲典同样惊诧到倒抽冷气,脑海里已靠着列鑫渺的只言片语,想象出了一场又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
反而只有李清赏更加疑惑了,甚么玩意就莫名其妙一顶帽子给她扣下来。
“不行,你必须把话说清楚,有甚么事我们当面讲。”李清赏哑着嗓,腹中分明饥肠辘辘,人却顿时没了胃口。
“你的事你自己最清楚不过,我没甚么要说,我吃好了,你们慢吃。”列鑫渺端起碗筷起身要到外面去洗碗,她一口也不想吃李清赏分给的肉菜了,她觉得肉菜让她恶心,李清赏的烂好心也让她恶心。
被李清赏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手腕,又因起身太猛,不慎带掉面前碗筷,没吃完的午饭洒到地上,她右手仍旧紧紧抓着列鑫渺,道:
“洗碗不在这一时,把意味不明却又暗有所指的话说清楚更加迫切,是以,还请你当着蒲夫子那夫子二位同仁的面,与某把话说个清楚。”
从方才列鑫渺第一句话说出来,到眼下如此情况,李清赏委实琢磨不明白列鑫渺今日突然刁难自己究竟是何因由。
被李清赏碰翻的饭碗带筷与饭勺咣啷叮当掉到地上时,那溯和蒲典已纷纷跳起来从小火炉前躲开,以免饭汤油渍溅到自己身上。
那溯把对峙的二人分别看几眼,视线最后停留在李清赏身上,被辣椒辣红的唇几番开合还是不敢问甚么,遂开始用眼神疯狂示意蒲典,想让蒲典帮忙印证李清赏身份。
按蒲典爱凑热闹但不爱管闲事的性格,她表现出来的震惊与好奇,时刻在诉说着她作为看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和姿态。
见蒲典“恰好”与自己错开目光,那溯在心里连连问候蒲典先人。
“你放开我,”列鑫渺挣着手腕和李清赏拉锯,嘴里话变得刻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几日前我在前街亲眼见到你和谢随之举止亲密,随后你们还一起越过碑界往东边去了,天下皆知谢随之是太上皇王的人,倒是你,你以何身份踏上梁园地界?你还敢说和谢随之关系清白?”
“我……”李清赏简直欲辨无言。
列鑫渺实属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给李清赏任何狡辩机会,继续用义愤填膺的姿态冷嘲热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