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瓜很是个会做生意的,热情周到不违客意,恭敬道:“管嘞,芙蓉萝卜戏第一目,这便上来也,倘换曲您随时招呼,小人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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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等所谓的芙蓉萝卜戏在布置别致的雅间里慢慢上演,随着剧情逐渐发展,柴睢明白过来后第一反应是掐死舒愚隐,紧接着是夺门而出,拽了金瓜低声斥问:“与我同行之人现在何处?”
金瓜不知何事惹怒贵客,颤抖着指向不远处那间屋子:“那位在,在那儿,在那里!”
“……”短暂的视觉冲击结束,柴睢深深吐纳几息,想起此番出来所走并非绝密道,她松开了吓得面色惨白之人,恢复语慢声低之态,道:“某饿甚,准备些吃食裹腹来——是能填饱肚子的正儿八经吃食,去罢。”
柴睢清楚地吩咐完,金瓜如个瓜般滚去传贵客之命,身后虚掩的屋门里静谧无声,想来那演出的二位女子被贵客夺门而去吓到,不敢出声,柴睢默然片刻,再度深深吐纳,重新推门进屋。
“你们继续,该怎么演继续怎么演罢。”贵客头也不抬朝撤走屏风后露出来的床摆手,亲自把束在两边的轻纱垂幔严严实实放了下去。
阿照找的这个破地方,真是够破!
至薄暮,回梁园,太上一路眉心紧锁。
舒照酒足饭饱,嘴里叼根卷烟走着,瞄一眼再瞄一眼阿睢无有表情的脸,他把卷烟别耳朵上,试探问:“事情没谈妥?”
“悉数妥当。”柴睢还以为这厮会一言不发到家,剜他一眼道:“以后不准再安排那种地方,委实让人难以接受。”
听得此因,舒照反而舒眉展目笑起来:“吓我一跳,当你没谈妥,至于地方,下回再换么,我寻思总不能回回都在过于正经之地,既然你不喜欢,以后不去就是,不过,”
舒督总好奇问:“你问我如何谈情说爱,此话当真?”
他以为是阿睢猜到他这回把见面地方安排在隐蔽烟花之地,所以故意调侃呢。
“不当真,随口问问。”柴睢与些人暗中谈运河翻船走私事件后续,不得不在今日出门,万万没想到阿照会整这么一出,想想都让人面红耳赤。
幸亏谈事是走密道在别处,倘还在那间屋里,那就实在简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