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泽霖快步向前,跪撑在血泊里,为已经呼吸薄弱的人进行着检查,没有趁手的工具,万般无奈冲散章泽霖的神经,在灰色的针灸包出现的一刹那,章泽霖喜极而泣,一边针灸一边询问:“打120了吗?”
“打了。”
另一边,林疏勒夺走林管家手里的长鞭,那长鞭原本是永夜般的黑,锋利的倒刺上永远闪着寒光,林疏勒到现在都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祂是因为父亲吞并了二叔的公司,惹得林老太爷怒火中烧,赏了林父一鞭。
那年,林疏勒躲在祠堂在的草丛里,只见寒光一闪而过,随后便响起林父的惨叫声。
在所有人都离开后,她曾悄悄的爬上墙头,见过那沾染了稍许血迹的长鞭。
可如今,长鞭不再有光泽,平日里泛着寒光的锋利倒刺上挂满血肉,杂乱的脚步声踩踏着血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刺激着林疏勒薄弱的神经。
良久的对视后,林疏勒就连眼前的糟老头子,平静无波的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让你当继承人吗,因为你不够狠,你父亲仁慈柔弱,说好听了叫温润儒雅,若是没有我打下的江山,他就是个废物,懦夫,不值一提的东西。”
“父亲原是这般想的。”
林老太爷僵硬的转身,却听得伫立在门旁的人又道:“我这样难道不是父亲你最想要的嘛?不挣,不抢,永远面不改色,却又要事事第一,要永远让着弟弟,护着家庭,遵守礼教。
父亲啊,我一直不知道您为什么喜欢二弟,而不是完美继承人的我,却又要在最后关头,将一切都交到我手上。
如今,又要卸了大房的权来给二房铺路……”
林疏勒嗤笑一声,转身离开,她可没心思听这两个心思深沉的手下败将做戏,小妹生命垂危,身为直系亲属的林父却在这里卖起了惨,真不愧是一对亲生父子。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坐在电脑前的秃顶男子沉默了许久,站在他对面的精致女人面色开始着急,心中的担忧愈发严重,她的女儿好端端的怎么就患上了脑癌。
上天不公,她秦裕华一生积德行善,到头来竟是这种结果。
精致贵气的女人面色不忿,眼中隐隐有泪珠打转,手指紧紧握着鳄鱼皮包包,鸽子蛋大小帝王绿戒指再次震撼着王医生的眼睛。
“王医生,王医生。”
门口一个脑袋悄悄探了进来,对着王超威无声的说了几句话,紧接着就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王超威看向面前的精致美妇人,平静的开口说道:“秦太太,我想我们致和医院最大只能做到短时间内稳住您女儿的病情,但是这种方法副作用并不小,就目前国际上的形式来看,是没有一个国家,能够治好这个病症的。我们能做的也只有减少她的痛苦,自己最大程度的满足她的需要。”
“还是不行,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