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苏,可我没有向你要求过什么,从来没有,一次也没有过。因为那些东西,其实我并没有多想要,并不是多渴求……白苏,我那时候什么都不想要,我觉得没有什么一定要拥有的,所以我没有求过你……可现在不是了,我现在有想要的东西了,白苏,我有想要的了……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白苏,我想要方珩,我想要她,我长这么大就只想要过这一个,你能不能把她给我啊白苏!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的方珩?你其实很惯我了不是么……你最厉害了不是么……我只想要她好好的……白苏……”
“……”
断断续续,续续断断,语句破碎颠三倒四,冗余杂着冗余。
白苏想起很久以前,她要求小孩儿说话精简,她说不需要没有信息量的句子。从那时候开始,余烬就再没和她这样子说话了。
记忆里,在最开始最开始的时候,这是个开朗的小鬼,她的话是很多的。
但是不行。
这个不行。
她做不到这个。
她不是神。
她其实什么都不是。
眼睑落下来,遮盖住所有的一切,她把最后一口烟吞进肚腹里。眼睛再睁开,女人五官依旧冰冷,组合在一起也碰撞不出一点温存:
“余烬。”她说:“回去,你该回去了。”声音听起来有很细微的疲惫。
“……”
“或者,”视线落下来,扫过抓住她脚踝的手臂,又划过小孩儿的脸:“和平路二十三号宴北迎宾馆1204b。”
“!”
余烬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人生总有那么多条路,左或是右的一个抉择,却已经暗中铺陈好未来所有。
“你可以去,我不会管。”女人抬起头,视线拉的又高又远:
“但是你要知道,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包括能自由自在的在马路上趴着,都要归功于方小姐的努力,而如果你选择辜负这一切,那么——随你开心。”
她轻轻一扬下巴,冲着某个方向:
“但我不建议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