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不会说体检报告的事。
余烬“哦”一声,哼哼:“原来丢下我,跑去和小白脸吃蛋糕了。”
方珩没好气,挖了一大勺,填进小孩儿的嘴里:“能堵上么?”
“啊唔…………”
余烬起先还挤出一个音来,嚼着嚼着却彻底没音了。
“?”方珩笑:“这么管用啊。”
小孩儿的神色却凝重:“方珩,这是……你买的?”
“嗯。”
“在蛋糕店?”
“……咖啡厅。”方珩不明所以。
“……”余烬默了默:“原来是买的……”
“怎么了?”
“我吃过这个……”
“是畅销款。”
余烬却摇头:“不是,不是这种,是这家蛋糕,以前……”
一个以前足以说明太多,方珩也正色。
“她以前给我’做’过这个……小时候……”余烬说着,咬咬牙:“哼,骗我好久,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怎么可能会做蛋糕呢!原来是在店里买的,还和我说是她做的……”
方珩听了这话身子却僵了一瞬。
这……未必是假的。
胸口的血被一种异样的情感攥住,她想起女人那张精致的脸,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突然生出了一个无比荒唐的念头:
但的确是那个人能做的出的事情。
如果,她最初动也未动的那块蛋糕,是女人做的的话……
方珩几乎能想象,那对藐视一切的、飞扬的双眼微微眯起,声音是和煦里混着冰刺的威胁:
“老子做的,不准浪费,舔也给我舔干净。”
方珩吐出口气来,捧住小孩儿的头:
“烬烬,无论之前如何,这一次,你该感激白小姐。”
余烬眸子闪了闪,口袋里的打火机被握紧。
她冲着她笑:
“好。”
卫生间,马桶的冲水池里躺着少量残留的灰烬,那是有什么燃烧过后留下的痕迹。
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