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有什么必要么。”方珩却没理会对方听不出褒奖还是讥讽的话,淡淡的问她。
“当然。”女人说:“我是个注重仪式感的人, 既然是一份礼物,那么就理应精致一些的。”
礼物……
生日……
余烬……
“如果你费尽心力要做的, 只是要弄死我, 然后给她寄去几张照片的话……”方珩缓缓吐出口气来:“你大可不必如此, 你想让一个人消失, 大概是容易的。”
“可我更偏好恶趣味。”女人微笑。
“我不明白,白苏, 我不明白。”方珩的视线凿刻过女人脸孔的每一寸,像是要把这张脸刻进记忆里。很久很久, 她才轻轻说一句:
“我不明白……但你是在意她的。”
“……”
女人的笑似乎有一瞬间的停顿,方珩清浅的抿唇,淡却笃定的重复:
“你是很在意她的。”
“……”
“就算小孩儿察觉不到,我也能感觉到的。”
“……”
“况且,你真的觉得余烬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么?”
烟枝从左边晃到右边,抬起,又落回去。女人动了动,似乎想要拿打火机点烟,但似乎看到了什么,她并没有这么做,只是换了个交叠着腿部的姿势。
方珩目光向着女人的视线飘过一瞬,就见到墙上挂着的一块古旧木板,上面用油漆写着不这么好看好看的一行:
禁止吸烟。
旁边还有个红色的叉,像是巷子里的旧墙上,随心所欲的涂鸦。
方珩收回目光,心里有一瞬的诧异。
这个妖冶女人的嘴里说出什么都未必可信,但方珩突然觉得,女人说她很喜欢这里,这句话是没有骗人的。
“不要太自以为是了。”女人笑容敛了三分:“她会怎么想关我屁事。”
“白苏,你已经’不要’她了不是么,她已经对你没有’价值’了不是么,为什么不在那时候,把她身上的那个东西,一并取走。”
女人眉峰一挑,眼里尽是不耐:“你觉得我是靠做慈善发家致富的吗?”
“那东西,带的越久,对她身体的负担和伤害就越大吧。”
“和我有什……”
“白苏!你明明就那么在意,你也比谁都清楚那东西的药性,你为什么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