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却感到紧张。
印象中,与旁人同床似乎只有那么一次——如果那些被她揍下床的不算的话。
那是一个午后,她去叫白苏起床,她平常是不做这个的。但那一天,白苏答应带她出去,她有些心急了。
白苏应该是刚刚睡下,睡意正浓,她轻轻的扯了扯她的杯子:
“白苏,起床了。”
“……”一个十分不友善的翻身。
“白苏,起床了。”
“……”一个抱枕砸了过来,被余烬闪身躲开了。
“白苏,起床了。”
“……滚。”女人没睁眼,但眉心处已经出现了隐隐刻痕。她猛的翻过了身,将头埋进了被子里,余烬脑海中莫名出现了鸵鸟这种生物遇到天敌时候的样子。
良久,她伸出手去扒拉了一下被子:
“白苏……”
原本像石头一样团在一起的被子突然展开,将她整个人埋了进去。余烬能感到女人的手臂渐渐勒住她的腰,将她锁紧在一个怀抱里。
“嘘。”
“……”
余烬试着动了动身子,但女人压的很紧。温度隔着衣服慢慢渡了过来,同着她的气息。余烬仰起脸来,看着女人的眉心一点一点平缓下去,她抿了抿唇。
“……”
“……”
“白苏……起床了……”
“……!”
女人终于睁开了眼睛,睡眼惺忪的样子让一贯的冷硬柔软了下来。她盯着看了身下的小孩儿一会儿,对方也那么静静地看着她。白苏无奈的叹了口气,手指放在太阳穴上,按住哪里暴躁的青筋。
她说:“……好,我知道了。”
有点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之后的一切余烬慢慢记不清楚了,但那个午后时分的,一高一低的两相对视里,她却感到了一种久违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