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这样, 他也没有怪过她,只当是她还小, 性子顽劣了一些,以后成年了,自然性子就会稳妥下来的。
但现在呢?她不见了,就和皇后一样,丢下他一个孤家寡人,不见了。
这怎能叫他不怒,不气?!
寂静的大殿里,再度响起了奏折特有的竹音撞击地面的声音。
“咔,咔,咔。”
“……滚,朕养了你们这么一群废物、哑巴!你们都给朕滚,滚出去!”越成赜怒吼着。
龙颜大怒,底下臣子中有胆小怕事的,腿肚子都在打颤。
“圣上息怒,臣等这就告退。”
“快滚!”
排头的大臣很是识相,纷纷一边说着,一边速速离开了大殿。
谁也拿不准圣上的心思,还是不要触霉头的好。
大殿空下来了。
伺候在一旁的宫女,正弯腰捡着被皇上摔断的竹简。
杨赜望向这个宫女,发觉这竟是个新面孔,他从未见过。
“你抬起头来。”
灰裙宫女捡起最后一根竹简,抱在怀里,一步步向着他走来,就像庭院里常见的青竹,风吹雨打,依旧坚韧。
入眼是极为青秀的面容,颇有几分皇后年轻时的模样。
“圣上……”
“凝儿,过来……”他不受控制的说。
永隆国国师在观星台,冷眼瞧着这一幕,黑色魔气厚厚的笼罩在皇帝陛下身上,犹如洗不掉的墨迹。
这时,国师看向一旁空出来的观星台,他不由得扼腕叹息,她怎么会这么傻,偏偏选了这么一条路。
观星台发出淡淡的紫光,渐渐笼罩了金光。
这可是——亡国之兆啊。
……
“不会吧……”
孟誩望着眼前的少女,左看看右看看,表情格外震惊。
至于孟誩为什么会露出这种吃惊的表情,还要从她刚遇到雪月时说起。
起初见到雪月偷窃那男子的钱袋,孟誩并没有过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