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栖霞古寺乃是玉瑞有名的寺院,历史悠久,香火鼎盛,四季香客往来不绝。李攸烨这次来栖霞山,虽带了大&nj;批宫人侍卫,但却统一着便装,一路上鲜少有人认出&nj;她们的身&nj;份。只当她们是一对寻常的年轻夫妇,来寺里上香祈福的。
杜庞去买了些香,交给李攸烨她们。上官凝在香炉里上了香,而后去殿里参拜,出&nj;来后,便将求来的平安符挂在李攸烨脖子上,李攸烨捏着那刻满符文的桃木符,笑道:“我又&nj;不上战场,平日也没病没灾的,你&nj;做什么为我求符?”
“你&nj;虽然没病没灾,但与我呆久了,难免被传染晦气,求了符,我便能安心些!”
“呸呸呸,说&nj;什么呢!”李攸烨眼睛微涩,拿了她的手,“你&nj;要这样说&nj;,那我也去求个符!”说&nj;完,就郑重&nj;其事地在殿前&nj;上了香,不多会也从殿里出&nj;来,大&nj;功告成的样子,欣然望着上官凝。
上官凝看着她空空的两&nj;手,诧异问,“你&nj;求的符呢?”
“我就是啊!我刚才把自己当成符求佛祖加持了,以后你&nj;带我在身&nj;边,就可以得长寿,保平安,去病消灾,百利而无一害咯!”
“扑哧!”旁边的素茹忍不住笑了出&nj;来。李攸烨咧咧嘴,故意摆脸道:“难道不可以吗?”前&nj;几日,她发了好大&nj;的火,殃及了许多人,素茹还有些怕她,因此急忙添油加醋说&nj;:“可以,小姐把姑爷带在身&nj;边,不仅祛病消灾,还能聊天&nj;解闷呢!”
李攸烨听了很满意,洋洋自得地顾向上官凝,“怎么样?我这平安符是不是天&nj;底下最灵验的?!”上官凝眼睛早已湿润,李攸烨笑了笑,用袖子给她擦了擦眼角,朝边上努努嘴:“好了,不要哭啼啼的了,你&nj;看,旁边那么多人看着,该说&nj;我欺负你&nj;了!”可不是么,虽说&nj;为了不惹人注目,李攸烨已尽量做到&nj;低调,然二人出&nj;众的样貌和气度,要想在人群中不打眼实&nj;在不是容易的事,而且,来礼佛的人当中少见&nj;有成双成对的,大&nj;都是一些夫人小姐,李攸烨这行人的搭配又&nj;与众不同,如此一来,周围不可避免地聚了一帮猎奇的香客。
上官凝也注意到&nj;了,手背抵了抵鼻子,悄悄捉了李攸烨的手,抬眼眷恋地望着她。李攸烨笑说&nj;:“好了,符也求了,咱们该走了吧,山下应该等得急了!”
“嗯!”于是一行人便动身&nj;离开。出&nj;了山门,李攸烨扶上官凝上轿,突然鬼使神差的起&nj;了一阵风,把上官凝手上的锦帕吹走了。杜庞见&nj;状忙去追,可那锦帕一直飘,居然一直飞回寺里去了。杜庞半天&nj;才回来,李攸烨等得不耐烦了,上去就一通责问:“你&nj;怎么这么笨,追个帕子都要这么久!”杜庞似丢神了似的,晃了晃才说&nj;,“不是,公子,刚才有个人捡了帕子,说&nj;了一番神神叨叨的话,我在想不会这么邪门吧!”
“什么人?怎么邪门了?”
“是个很怪,很怪的郎中,”杜庞挖着脸不知道怎么描述,“他背着药箱,是个郎中没错。当时帕子刚好飘到&nj;他脚下,他捡到&nj;帕子,便闻了闻,说&nj;这帕子很不详,我问他缘故,他说&nj;,按他多年的行医经&nj;验,这帕子的主人八成染了重&nj;疾,命不久矣了!”李攸烨冷了脸色,“那郎中现在在哪里?”
“哦,他还了帕子,便进庙去了!”
“你&nj;们在做什么?”上官凝见&nj;二人凑在一块嘀咕,便问。李攸烨佯装没事,回头又&nj;对杜庞道:“这人来历可疑的很,你&nj;派几个人把他看住了,在寺庙里等我,我下山后来会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