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篇有理有据,正气凛然的《告天下百姓书》。这么快就传遍玉瑞,齐王那个老匹夫,看来早就做好了准备。
原来他早就下好了套子,一步一步等着他往里钻,而他,竟然就这样钻进去了。下一刻,那老匹夫就该发兵讨伐他这个“无道昏君”了吧。
“朕,恨死颜睦了!”李攸熔咬牙切齿地转过头来,他当初怎么会把这么重大的事情,交给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他突然按着额头,脑中一阵针扎似得疼痛,他抱着头,在张鹤人的大声疾呼中,从御塌上摔了下来,就此晕了过去。
“这是伤到脑中经络了,皇上此前是否剧烈疼痛过?”柳舒澜一面平静地给昏迷不醒的李攸熔施针,一面问旁边的张鹤人。
“是,皇上腿骨曾受伤,忍了两天才找御医来看!”张鹤人想了想,如实道出。
“忍了两天?”柳舒澜一脸不可思议,不过忽然想起那晚慈和宫里的刺客,联系到李攸熔身上,一下子明白过来。她摇了摇头:“难怪,难怪!”
“柳太医,皇上怎么样?有没有事?”张鹤人见状,忙问。
柳舒澜收起银针:“不会有性命之忧,不过,这脑中顽疾,恐怕要伴随他一生了!”
“怎么会这样……”张鹤人一脸悲戚:“还有没有的救?”
柳舒澜摇了摇头:“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我也无能为力!”说完,看了张鹤人一眼,话里有话道:“你在皇上身边,算是他最亲近的人了,有时候该劝止的事情,就当及时劝止,否则,病一旦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就是华佗再世,也救不了他了!”
李攸熔醒来的时候,外面正吵吵嚷嚷地一片喧哗声。他扶着头坐起来:“鹤人!”叫了一声无人应,他不耐烦地大怒道:“张鹤人!”
这才见张鹤人急急忙忙从外殿跑进来:“皇上,您醒了!”
“外面怎么回事?!”李攸熔不耐烦地问。
“这……”张鹤人有些犹豫:“是万大人,他吵着要见皇上,说……”
李攸熔脸色瞬间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