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帅,请看!”一个士兵引着那将军到了城墙边上,指着城下那反射着波光的兵甲道:“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兵马!”
“大约有多少人?”廖牧看着城下那片从容摇曳的火光,问道。
“不知道!”
“你还有什么是知道的?”廖牧抬头,冷冷地看着那士兵。
“将军,天黑,他们根本没发出任何声音,属下等都没有发觉!”那士兵窘迫道。
“将军,那是上官家族的帅旗!”左副将指着下面的一排旗帜,禀报道。
“不可能,上官景昇的五万人马已经全部进城了,怎么还会有兵马在外?给我守好城门!不要放任何一个人进来!”
廖牧握紧佩刀吩咐完,便对城下的兵甲提气喊道:“城下何人?”声音粗犷有力,和他那儒雅的外表很是不符,但却带着一种威压气势。
“廖二弟,是我!”一辆轮子裹了布匹的战车被推至军前,上官景赫端坐在战车上,仰头,同样抱以铿锵有力的回答。英气卓卓的面容在火光的照应下,显得刚硬无比。李攸炬在酒中下了药仍不放心,派了四个侍卫立在他的身侧,后腰上抵的匕首随时能因为他一句不合时宜的话而刺进身躯。
“大哥?”廖牧见战车上那正襟危坐的人竟是上官景赫,大吃一惊。他在军营收到上官景昂的消息,说是侄儿上官录被容王李攸熔杀害,上官景赫进宫讨还公道,却因为小皇帝有意包庇李攸熔,反被折杀,上官兄弟激愤难平准备兵谏,所以特来向他求助。听闻上官景赫惨死,他悲愤难当,率两万御林军火速换下京城城防,为的就是安排上官景昇的兵马进城。而他则坐镇城楼,以防其余御林军前来增援。
如今,城下之人确是上官景赫没错,完好无缺地坐在那里,他和上官景赫结义时只有他二人和部下廖忠、张云在场,普天之下叫他廖二弟的人只有上官景赫一人。可上官兄弟二人为何骗他说大哥被帝后折杀?如今上官府先有官景星进城打头阵,后有上官景赫增援压上,难道是……廖牧扫了眼护城河外,漆黑看不清人数,但仔细听那传来的窸窣声,竟延绵几里开外,依他所料,这股兵马的人数不会少于先前入城的人数。数万大军像鬼魅一样不知不觉移到城墙下,也只有大哥才有这样的统军能力。
躲在暗处的李攸炬朝战车上的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会意,匕首戳了戳上官景赫的盔甲。上官景赫瞳孔缩了缩,朝城上喊道:“廖二弟,快开城门,放兵马进城!”
廖牧转身下了城楼,示意两边守卫把门打开,那两个守卫迟疑了一下,见廖牧警告的眼神,不得不开启门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