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岱:“不错。”
她顿了顿,这才意识到倪霁发白的脸色,联想到方才云栖的大动作,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刚刚那位是……”
“藏锋道人。”
“这……她……你还好吧?”倪岱一时语无伦次,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倪霁,恨不得直接上手好好探一探。
倪霁:“无大碍。”
倪震宇:“卷云开得还算是赶上了时候,只可惜藏锋道人应当是全身而退了。”
倪岱长长松了口气,开口想说些什么,见倪震宇在场纠结几番又把嘴闭上了。
“好了,也差不多了,”倪震宇大手一挥,开口赶客,“你好生休养,这几日就安安生生呆在云栖上吧。”
“旁的么,也没有,将来好好给我送终就好。”
可别让我来送你了。
秋山居。
倪霁对着面前的匣子发愣。
吴阁主亲自送过来的匣子有两层,打开第一层是一只纸鹤和另一只很眼熟的匣子。
纸鹤折得乱七八杂,一看就是闻世芳的手笔。
那匣子却是长得和落花诗会上黄虚白要给她的盒子一模一样。
眼下,传信纸鹤像是失了灵性,呆呆地躺在木匣子里,被透进来的日光镀上了一层浅淡的金边。
倪霁犹豫了一下,还是先打开了另一个匣子。
两根玉简,几张符纸。这就是匣子里装的全部。
玉简是上好的青色,还隐约透着点金,一看就是能承载数层禁制的高阶品。这是黄家大长老执意要给她的,过了那么那么久……
还搭上了闻世芳。
她微微叹了一声,抛开心中杂念,一根一根地看过去。
半晌,倪霁神色复杂地放下手中玉简。
这倒真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看样子,她爹和她爷爷知道的当真是不少啊。
只是,她是不会用的。
倪霁摇摇头,指尖碰上了那只一动不动的纸鹤。纸鹤却没有如往常一样,瞬间化作灵流涌入她手心。
忽地,她意识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捏起那只纸鹤,慎之又慎地把它拆了出来。
歪歪扭扭的纸鹤在她纤长的手指里辗转几番,逐渐恢复成了一张带着点碎光的花笺,就在展平的一瞬间,灵光飞逝而过,熟悉的字迹也出现在倪霁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