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脸红一阵白一阵,“问问题怎么就献殷勤了。”
旁人打圆场,“岑令你就不敢积点口德。”
岑令哼了声,不说话了,又听他们天南海北聊了阵风升,他心中不适索性走开两步,对童茗使眼色。
童茗瞧见后和周围一样在聊天的师姐妹们说了声,起身走出来。
“岑师弟,怎么了?”
岑令摸了下鼻尖,声音低得如同在做贼,“你晓得风升的感情问题么?”
童茗愣了愣,半晌不可思议道:“你……”她将岑令从头看到脚,眼睛瞪得圆圆,“你不会对风师妹有意思罢?”
“什么啊!”岑令浑身燥热,忙否认,“你误会了,我就问问。”
他撇撇嘴指向自己身后,以证清白:“他们经常讨论风升,我总觉得不舒服。”
童茗顺着看过去,是铓炳峰的弟子,不知聊到了什么忽地发出哄堂大笑。
联系到岑令的话,她坦诚道:“不知为何,我偶尔听到同门聊到风升也会觉得不适。”
“可人家只是讨论。”她为难道:“也没说什么过分的,且师妹不也常常和同门闲聊么。”
岑令也是这个感觉,见童茗有同感,道:“那行。”
“我觉得他们配不上风升。”他直言。
童茗眸光闪烁,末了还是道:“我……也是。并非修为,虽说师妹修为也高。但总觉得她和我们都不同,那些谈论的人。”她抿唇,似乎在纠结措辞。
岑令又是直言:“太浅薄了,虽说我们和她接触也不多,但我反正是不喜欢他们谈风升。”
童茗咂舌,“是这个理,可人家的事儿我们怎么能管那么些。”
“管了又如何?”岑令不似她,他可我行我素得很,“反正我是瞧他们不爽。”
“诶?”童茗无奈,“你怎么管,还能让人家不说话么?”
“而且人家夸师妹修为高天赋强,这不是也还好么?”
她嘟囔,“虽说是有些别扭。”
岑令斩钉截铁,“当然别扭,都是墙头草,要是过个几十年师妹没进展,他们又得跟之前一样。”
“那你想怎么办?”童茗心中也知道,犹豫了一会儿也没纠结出什么结果,索性直接问。
她松了口,岑令一喜,拉着她低语。
待宴正酣,丝竹管弦悠扬,琼浆玉液勾人唇舌。
岑令踏入场上,对上座长老道:“弟子斗胆,与灵寸峰童茗一同请战藏雪峰风升。”
弟子处,藏雪峰仅风升一人在,往常她会寻同门聊天,今日却无声喝着灵饮,配着手边干果,瞧着闲适自在。
可若淮与见她这姿态,便晓得她是在愁闷。
铓炳峰那群人去找了她,她三言两语打发了,仍是一人独斟。
闻声,她抵至唇边的杯子一顿,缓缓放下。
莫说她,场上皆是一愣,尤以铓炳峰反应最大。
“岑令,你干嘛!快下来。”
上座,几位长老本在聊些可有可无的闲话,曾柯曾掌门正是铓炳峰峰主,也是岑令的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