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升瞧着室内那张略高、长又窄的床榻,其上还悬着个颇为明亮的灵灯。
旁边高椅上搁着托盘,其上工具让人眼花缭乱,但其中的刀子她还是认得的。
她眨眨眼转头看淮与,淮与点头她才上去。
身后传来仓迩的笑,“放心啦,不会将你解剖了,外面那些血迹都是兽类的。”
风升闻声眉毛微颤。
那灯明亮,足够旁人将她的小动作瞧得一清二楚,仓迩已经在床侧另一个高椅上坐下,见状再次被逗笑,“小朋友真可爱。”
淮与心中要多别扭有多别扭,恰见风升看她,那眸光像极了求助,当即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另一手随意施了些灵力。
音律起,仓迩身上沉疴旧痕被抚愈,她轻叹一声,那叹息当真勾人。
风升和淮与闻声对视一眼,皆是眼睫微颤。
“这位家属,可以松手了。”仓迩眼风一挑,对淮与道。
她眼风又一挑,这次是对风升说:“小可爱将衣服脱了罢。”
“……”
“……?”
仓迩又不傻,自然瞧得出她们暗潮涌动,见状对淮与摆手无奈道:“我甚至没把你赶出去。”
风升身子都僵了,淮与懵了一瞬反应过来,眸光当即沉下来,反驳道:“你修为已至分神,距渡劫仅一步之遥,何须除去衣物?”
仓迩眨眨眼理所当然道:“我需看清她的反应啊。”
说着她手一翻,拿出张全身图,自然是女子未着衣物的,且画的极为详细,还标注着些没见过的字眼。
“这图我做梦都能画出几张,莫要介怀,只是生理知识而已。”
风升好奇瞥了眼,一眼后恨不得将自己眼睛缝上。淮与也是愣在当场。
显然,仓迩高估了她们的开放程度。
风升这回可真是凄凄惨惨看向淮与了,眼眸里含着水,尽是茫然。
淮与也深受震撼,良久才缓过来,她通药理,人体图自然也见过,可逼真到这样的真是头一遭。
简直和……那什么没差了。
“以灵力感知效果当是一般的。”她道。
“淮与君真是高看我了。”仓迩轻轻巧巧道:“旁人可不是都如你那般与灵气亲和。”
“那我来,你说如何做,我动手。”淮与当即道。
仓迩扑哧一笑,“你来怕是得将她戳死。”她拿起把纤细的刀在指尖盘绕旋转,灵活至极。
“这可是精巧活儿,没几年功夫下不来的。”
……
淮与跟她据理力争良久,到底没能争过她。
仓迩倒是好心问她:“不然你替她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