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我便不信我,这并无妨,我与她相见不过几次。若是信了我,那我才需考虑是否要教她长些心眼。
可竟又怕起我,头疼。
真比那渡劫还麻烦。毕竟劫雷可无需我为它考虑,也无需管它那弯弯绕绕,击退便好。
不过总归还是将人哄好了,这才回归正题。
如此便无需拘束她,我松了手,起身。
“既如此我问你答,若有不愿直言便可。”
她点头,颇为乖巧,我瞧着舒心,若是稍后答话也如此乖巧便好了。
“先前为何不告知于我,是因怕我嫌你?”
“……是。”
这一被松了束缚,她目光又开始飘。我当真不知,她就这般不愿瞧我么?
罢了。
“贯通经脉是为通过测试,可你却在知晓测试前便用了你那法子。测试是从何而知?”
我记得测试之事是结契前一天才告知弟子,可我首次察觉她异样,却是在此之前。
“外门一友人,我怕牵连她,能不说么?”她答。
竟未如此前般沉默,而确如我所言一般,不愿便说不愿。
我是觉得本就该如此,可自方才便能见得,她似乎不觉得该如此。
故而,我竟为这本该如此之事而愉悦。
“可。”
“次之,你觉你经脉被旁物堵塞,故而需疏通,是这般么?”我又问她。
她点头,似有不解,“莫非不是?”
“自然不是。”未等她再发问,我继续问:“你所行之法是何?”
她与我对视一瞬,目光斜向地面,“能不说么?”
我点头,对她的乖巧十分舒心。不愿便直言不愿,这般才好。
“依你来看,它于你有害与否?”
她连连摇头,“无妨的,无害。”
我盯着她,见我摆明了不信。她顿了下这才改口:“偶尔会渗出些血,有些疼,除此之外再无别的。”
我了然,便可轮到她来问我。
“好,你可有疑问?”
“……”她默然一瞬,呐呐道:“问答如连珠炮似的,我也不晓得有何疑问了。”
这话还有些委屈。
“……”我反思了片刻,她这又是对何处不适应?正欲开口,那口口声声不晓得的徒儿却问了出来:“我这经脉,难道并非被堵塞了吗?”
闻言,我反而松了口气,思她所思实非易事,相较之下,解惑竟轻松许多。
“我先前与你言:不可为合体境医修探,不可为元婴期剑修探,便是因你经脉中所存之物并非常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