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了小姑娘要用破布去收拾地上的污渍,玉小茶坐不住了,要来扫帚和赶紧点的抹布便上去帮忙。
眼见客人要来帮忙,老板终于放下手上的事,急匆匆地出来打扫。
“怎么不让那小儿子去扫,光会指使姑娘。”
冷嗤一声,林恣慕接话道:“不都这样么?你看那姑娘身上有什么好料子么?看起来就是裁的旧衣服改的。”
说罢,见玉小茶气地筷子都用反了,林恣慕从筷笼里给她换了一双塞到她手里,“快些吃吧,吃完还要赶路呢。”
好不容易吃了一顿热汤面,几人在面馆里接了些水,然后便又打算继续赶路。
走出面馆时,面馆门口又闹腾了起来。那原先只管玩的小男孩现在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而方才的小姑娘无措地站在对面,手上拿着酥饼,估摸着是门口买酥饼的好心送饼给她吃,叫她弟弟看了眼馋,所以才哭起来了。
她们都走出几步了,还能听见身后那面馆老板数落女儿的声音,“个不懂事的妮子,以后都是要泼出去的,吃这些东西作甚,还不快拿给你弟弟?”
说着,便一把将那份酥饼抢过,交到哭闹的男孩手上。
得了大人撑腰,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男孩立马变了脸,得意洋洋地揣着饼跑了。
小男孩刺耳的笑声渐渐跑远,秋望舒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转身往面馆走去。见面馆老板走进了后厨,她将那默不作声的小女孩拉到一边,轻声道:“你没有做错什么,收好这些钱,重新给自己买一份酥饼吧。”
她做不惯给别人擦眼泪这样的活儿,于是,再将铜板交出去后,她便决然回头,跟上了前面默默等她的易君笙。
知道秋望舒联想到了什么,易君笙并没有说话,只是无言地牵起了她的手,拉着她一路朝马儿走去。
这里不像南溪镇,即便是冬末日晴日的风吹到脸上也不带丝毫暖意。用被风吹冷的手拉紧了缰绳,苏临镜回头看向身后几人,心里隐隐有不安,“还有一日就到中都了。”
“回去后,我们要怎么办呢?”
怀中的三卷剑法越发沉重,苏临镜斟酌着问道;“要把这三卷剑法……交出去么?”
闻言,林恣慕不假思索地反问道:“我们有不交出去的理由么?”
苏临镜还未回话,便听易君笙一声干脆的:“交”
丁凌泉可以用那不过巴掌大小的白虹令夺了言益灵的命,那她一定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要拿到这三卷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