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盟主早年下山游历时,也尽心尽力地惩奸除恶,甚至还继承了秋臻师姐的风范,在秦州挑落了近百名水匪呢!”
她猜测过丁凌泉和言静川之间的关联,此刻,当活着的言静川带着满身莲纹而来时,心中那执意吊着的石头才终于声势浩大地开始下落。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可是这一番话却还是叫她再次呼吸不畅了起来。
只是不同的是,这一次,即便被滞涩感紧紧困住,她也执意要听李砚青把所有话都说完。
“五年前,青临门灭门,我娘和她最衷心的暗卫拼死带着我逃出李家。”
“可是在逃出中都后,活下来的却只有我一个人。”
直直地看着秋望舒,李砚青终于在她心中敲下了最后一记重锤,“你可以猜猜,在半路杀害了其他人,又在她们身上落下这黑纹的人,是谁?”
是谁?
嘴角露出了隐隐的讥讽之色,秋望舒想,难道李砚青嘴里还会有别的答案么。
她知道这个答案,她只是不明白,丁凌泉究竟是为了什么要这样做?
如果是为了往上爬,那为什么一定要用饲魂蛊将秋臻这样踩下。
法定寺的电光仿佛再次闪过眼前,她也仿佛再次看到了那个身穿黑袍的身影。
耳边再次传来利剑刺破血肉的声音,秋望舒用哑得不能再哑的声音问道:“你看清她的脸了?”
眸光逐渐冷下,李砚青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来,“难道你没看清么?”
没有敛去眼中情绪,李砚青毫不掩饰地戳破了秋望舒:“只怕是你不敢确认吧。”
这一句,秋望舒最后一点克制的神色终于崩塌了。指节甚至攥出了声响,秋望舒身形一动便要朝前而去。
“阿望!”
见秋望舒的状态明显与之前不同,易君笙赶忙伸手攥住了她。
她知道秋望舒不会拔剑伤人,但她也不希望秋望舒因为冲动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即便有了几日的相处,但继明山庄的众人也并未因此完全放松警惕。眼见秋望舒向前一步,花又宵也抹去了平日里的玩笑之色,紧张地挡在了李砚青面前。
这几日来的轻松瞬间被紧绷的氛围取代,看着被易君笙拦住的秋望舒,李砚青却镇定地抬手示意花又宵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