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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秋臻听了这话后,十分不认同地皱起了眉头,严肃地反驳道:“诶,说躺多不吉利。”

说罢,她对秋望舒笑了笑,耐心地纠正道:“是藏嘛。”

……有区别吗!而且这整个主意还有哪里吉利吗!

气得说不出话来,秋望舒紧紧咬住牙关,低头第几百次用脚跟狠狠踩着秋臻的影子,熟练地默念着:“没关系,没关系……”

观察了下秋望舒的脸色,秋臻挑起眉头来,不嫌事大地问道:“害怕啦?”

是害怕吗,这不是气愤吗,没好气地抬起头来,秋望舒忍不住反驳道:“我……”

结果,就像是没听到她这句话一样,秋臻笑眯眯地拍了拍她的头顶,强行宽慰道:“没关系,害怕就害怕,就一会儿嘛,拿着!”

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绳结来,牢牢地拍进秋望舒掌心里,豪爽地说道:“这是你娘从学剑开始就带在身上的东西!”

“跟着我出生入死几百回了,绝对能,保你万全!”

“……”

满是嫌弃地拿起了手中的绳结,秋望舒无语地看向秋臻。

秋臻可没有半分心虚,毕竟这个云雀结,确实是当时在中都时,华南打赌输了后亲手给自己编的。

见女儿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己,她清了清嗓子,换上了一副严肃的神情,正色说道:“好了,说正事。”

“出了伏春城,他们还要过一座木桥”

“等车马停下的时候,你就下来,我在木桥前等你。”

说完,秋臻软下神色来,把云雀结系到女儿的腰带上,扯了扯牢固的绳结,秋臻抬头,满是期望地询问道:“可以做到的吧?”

……

……

……可以么?双手祥和地扣于胸前,在一片马蹄“喀哒”的声音中,秋望舒无奈地问自己。

距离与秋臻分开,藏进这幅崭新锃亮的棺材中,已经过了两个时辰,此时马车已经行进了将近三炷香的时间,估摸着再过不久,自己就能躺着被运出伏春城了。

果然,又过了不到半刻,随着车夫的一声“吁——”,马车稳稳当当地停了下来,秋望舒也被停下的动静晃得撞上了棺材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