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天我就进组了。”白寄凊说,她听着江雪荷的心跳, 感觉很宁静, “就在京城这儿拍, 十二集的网剧, 估计最多两个月就拍完了,你的电影呢?还没来的及详细和我说呢。”
“是反派。”江雪荷说, 白寄凊立即很故意地哇了一声,听得江雪荷又说,“小时候重度烧伤, 脸上都是刺青, 得特效化妆。”她更是甜丝丝地很捧场:“那一定漂亮得要死了!”
她用挺直的鼻梁蹭了蹭江雪荷的脸颊——她很喜欢这个动作,简直和一只小猫没分别,“咱们这次狐狸的电影就没去电影院看呢, 等你这部上映了, 咱们要像《自白》那样, 一起去电影院看。”
江雪荷被她逗得笑了,说道:“丁信善导演的,你也知道,里面有点私货。”
白寄凊嗯了一声:“肯定的,他要是不拍单人的,里头重要女演员超过两个,一定会拍耳鬓厮磨的,是和谁啊?”
江雪荷笑道:“他这些年已经没这么夸张了——是关烁。”
白寄凊提起大衣两边,猛地盖到了她和江雪荷的头上,狭小的空隙中,一片模糊的黑暗里,她眼睛亮亮的,一边笑,一边佯装生气:“原来是关烁!”
其实什么对家,都是媒体拿住话题,自己炒作的。她和关烁除了那部《顺治》之外,没什么太大交集,也不算太过熟悉。
江雪荷自然也不认为她生气了,她望着白寄凊的脸,心中爱意太盛,几乎遏制不住。
“寄凊,”她轻轻地说,把大衣一拉,不让白寄凊用手支撑,而是让整件大衣彻底笼罩住了她俩,“小猫。”
“那你是什么?”白寄凊很乖地问她,她知道江雪荷可能是不太喜欢她叫老公,毕竟她的江雪荷一直是个很循规蹈矩的人,于是说,“老婆,那你是什么?”
江雪荷想啊想,实在想不到自己该是个什么好,粉丝给她的动物塑乱七八糟,从猫到狗,甚至到水豚,可是她偶尔觉得,自己实在什么也不像,大概只是一株默默的植物,看寒来暑往,熙熙攘攘,她内心存着许多的想法,可是通常一言不发。
“我是植物。”江雪荷说,“我想做一株很快乐的植物。”
“那你是荷花。”白寄凊给她下了结论,“别想那么多,就会快乐的,要向前看。”
她又蹭了蹭江雪荷的脸颊,对江雪荷说:“我陪着你。”
两人不知道就这样坐了多久,江雪荷感到怀里的白寄凊微微地打了个寒颤,她把大衣拿下来,重新让白寄凊穿上:“先回家吧。”
“不想走。”白寄凊把大衣披在肩膀上,自己搂着江雪荷的腰,江雪荷也是只穿了一件毛衣,“还是咱们两个人盖着大衣吧,你也很冷。”
“不了。”江雪荷说,“回家吧,也不能总在外面这样。”
她起身,拉着白寄凊站起来:“先回去吧。”
白寄凊攥着她的手:“我回去和妈妈再说一声,如果不答应,那就算了,我们不需要任何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