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荷一睁眼,天都亮了,自己头一回起得比白寄凊晚。
白寄凊饶有兴趣地趴在床上看她:“是不是梦到和我这个那个——”
江雪荷:“没有!”
白寄凊不屑了,和梦里一模一样,妩媚地刮了她一眼:“否认就是心里有鬼吧。”
江雪荷觉得好赖话都让她给说了,问道:“要是承认呢?”
“也是心里有鬼。”白寄凊想都不想,“只不过一个是脸皮薄的心里有鬼,一个是脸皮厚的心里有鬼!”
江雪荷说不过她,抿唇笑道:“嗯,你说的对。”
她下床想出去,白寄凊赶紧拽住她:“现在不能出去!”
江雪荷不用想就知道为什么:“不用这么隆重吧,小炆也……”
“也在准备呢。”白寄凊替她说了,“叫阿姨做了一桌菜,还订了蛋糕,总之你先别出去,等到都准备了再出去。”
江雪荷实在没过过这么兴师动众的生日,一时之间坐在床沿边,心里还有点忐忑。
过了一会儿,白寄凊终于开了门:“出来吧。”
餐桌上像抢劫龙宫自不用说,三层蛋糕也不用说,穿着小洋裙载歌载舞祝她江阿姨生日快乐的夏随炆倒是值得一说,不过这不是让江雪荷最惊讶的。
她震惊的是整个餐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从早上到中午这会功夫,已经布置上一些五彩斑斓的灯牌和气球烘托气氛了,江雪荷都不知道自己有这种周边!
江雪荷有十万个为什么想问,白寄凊一句话就给她解决了:“我提前让管家准备的。”
“可是他不是私人管家吧,会不会太麻烦?”江雪荷有点犹疑。
夏随炆正给她插蜡烛:“不麻烦啊,我们住的地方,管家也是什么事都管的。”她问江雪荷,“阿姨你多少岁了?”
又长了一岁,江雪荷想。“三十五岁。”
夏随炆这可犯难了:“难道把三十五根都插上?”
“意思一下就好啦。”白寄凊说,她见夏随炆插了七八根,示意差不多了,用火机一一点燃。
然后她走到江雪荷身边,拿出了一只珊瑚粉的耳朵冷帽:“知道你肯定不喜欢生日帽,就给你买了个这个,”她故意向江雪荷晃了一下冷帽的两只小耳朵,“喜欢吧?”
如果在这个帽子和幼稚的生日帽之间选择,江雪荷百分之一千选纸制的生日皇冠!
白寄凊不容分说地给她戴上,越看越觉得可爱的没招,让江雪荷别动,拿手机给她拍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