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酒精味已经被苏打水稀释了大半,江雪荷确实也没有撒谎,她有一点的酒精过敏。
纵使头脑清澈,神思灵醒,双颊已经烧上了一片火红。
白寄凊倒是面色如常,她将干邑和香槟换着喝,看起来也没有任何不适。
“会醉的。”在这种灯光晦暗闪烁,喊声震天的环境中,江雪荷不得不凑到她耳边说话。
“没事,不是有你吗?”白寄凊声音稳定,语调却很娇气,“我又不是自己来的,还怕不能完完整整的回去?”
江雪荷没法反驳,喝着自己杯里的红茶。白寄凊虚虚地靠在她身边,没来由地说:“有时候忽然感觉和你挺有缘分的。”
“能拍一部戏自然是缘分。”江雪荷回答。
显然她这回答没滋没味到白寄凊理都不想理:“我是说,咱们从那天吃饭才多久,已经与我两个认识的人(江雪荷想这大概指她不肯承认的前男友)扯上关系,这不算有缘算什么?”
一块砖扔进演艺圈能砸到你十个前男友,你算不算与砖有缘?
江雪荷觉得不好说:“嗯,是挺巧的。”
“唉,你,”白寄凊已经彻底靠在她肩膀上,捉住了她一只手,江雪荷的手也是细长的,骨骼分明,不做美甲,不戴戒指,干干净净。“你这样冷冰冰的,怎么演同性片?”
“和怎样演爱男人一样。”江雪荷转头望向舞台,好几个人跳着热烈的舞蹈,下面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其实没什么区别,对吧?”
白寄凊这下笑了:“你说的有道理。”
她微微直起身,拿一只手遮住下半张脸,好像要和江雪荷说什么大秘密:“那我期待你拍戏的出色表现啦。”
江雪荷看桌子上的酒已经去了一半,又劝道:“别喝了,已经很多了。”
“我千杯不倒呀。”白寄凊说,靠在她身上看着舞台表演,“有听过吗,韩国歌!”
我才三十四!江雪荷腹诽:“听过,kpop,这首叫feel special,对吧。”
白寄凊又喝了一口:“你还挺懂。”
她浑身上下软的好像失去了骨头,江雪荷不习惯身体接触,但是对于喝了许多酒的白寄凊,她决定容忍。
过了一会,白寄凊似乎终于也被吵得受不住了,小声说:“咱们出去透透气吧。”
江雪荷求之不得,这次换她牵住白寄凊的手,因为很怕这位女明星醉得跌倒或是怎么。
两人走出夜店门,清凉的夜风轻柔地被她们吸进肺里,不由得就是精神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