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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因为不得不去的事情,时间也是这样的大清早,区别只有,上次是在电话中告别,而这一次是她亲自将她送走。

可每一次意料之外的分别所带来的不快都是一样。

很好理解,但就是不想接受。

“黎姐姐,等我回来!”关笑语说。

黎放歌不置可否。

因为赶时间,关笑语匆匆上了车,嘭地关上车门。

那一边洪桃放好行李,也上了车。

黎放歌看着稳稳静静地坐在后座里的关笑语,几乎以为她们就要这样分别了。

忽然,半敞的车窗彻底滑落下去,关笑语半伸出头,冲台阶上的黎放歌大声重复说,“黎姐姐,等我回来!”

黎放歌不想曝露失落和沮丧,想对关笑语说几句祝平安的话,或者祝不曾谋面的老人家早日康复的话,最终却什么都说不出,只举高左手挥了挥,懒懒地说:“再见。”

“黎姐姐,我要你等我回来!”关笑语再三说,她还是觉察到了什么,但她不想为这种情非得已的爽约道歉,只好任性地撒娇。

“嗯,我等你。”

黎放歌一贯好听的声音变得很淡很淡,

没有热情的回应给关笑语一种对方是被逼的的感觉。

但她没再啰嗦,因为担心外婆,她默默地看了黎放歌一眼,“对不起,晚上不能跟黎姐姐去看电影了”在舌尖滚了好几次,又全被她逼退。

她害怕这种话一旦说出口,以后就会失去机会。

上次黎放歌主动约她晚餐,结果她也是不得已要去鹭京而爽约。

重复发生的事情令关笑语变得迷信。

于是,她又默默看了看黎放歌,见她不想再说什么,她退回去,再次坐稳,叫洪桃开车。

她不太确定黎放歌是有起床气,还是因为她对爽约的事只字不提所以郁闷,亦或者是担心她的状况?

说到不想分开,关笑语才是最不想分开的那个人,但她别无选择,就像黎放歌昨天晚上说的一样,选择也有自由选择和不得已或被迫选择之分,现在想一想,自己对姐姐说的“不论任何时候,都可以选择的”过于想当然了。

洪桃发动车子。

车子慢慢开出廊下,经过平整的草坪边,在拐弯的时候,关笑语回过头,透过车窗远远看到黎放歌依然站在台阶上,整个人像木了一般,不知她在想什么?

相识这么多年,凭借自己对黎放歌的关注和主动收集有关于她的种种,她以为她无比了解她,

而这一瞬,她才忽然发现,其实她并没想象中那么了解她,她连她刚刚的冷淡是因为起床气还是她对爽约只字不提都无法确定。

如果是心心相印的恋人,不应该连这么细心的事都难以辨别——

直到关笑语的车开出视线,黎放歌才猛然想起,昨晚到现在,她依然没能问出,昨天她去见关笑熔,被赶走的郑励珥后面有没有回来,关笑语有没有见到她或说了什么?

因为心事重重,刚才她回应关笑语的“我等你”似乎显得过于心不在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