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伶忍俊不禁,心说今日的狐妖怎么傻傻的。
又喝一次交杯酒,黎伶实在受不了,拉着霜盏月洗洗身子。等到从水汽弥漫的浴室中出来时,两人已经清醒许多。
霜盏月见殿下还在换衣,跑过去将新衣拿走:“今夜可要洞房,殿下还穿什么?总之待会都要脱。”
说完,拉着殿下往床榻边走。
平日绝不会说这么大胆的话,看来喝酒壮胆果真不错。
因是新婚,床也换了一张,从被褥到床屏,一个没落下,全是崭新的精品。
霜盏月新奇地摸两下,坐在上面压了压,身子随着柔软的弹力微微起伏:“嘿,好软的床,看来今天殿下不会腰酸了。”
黎伶危险地眯起眼睛,意味不明地长哼一声:“我腰酸?好大的口气。亲爱的皇后,你可还记得我为皇,你为后?”
霜盏月严肃起来,认真地跟她讲理:“修真界以实力为尊,行房也该如此,纵然你修为高我,也不一定就要在上面。”
因还没有真正地圆房,霜盏月自信心爆棚,认为自己一定能比过殿下。
黎伶好笑,“只听过狐妖勾人堕落,没见过这么气势汹汹的。既然你非要如此,一切依你,不过我要先来。”
“嘁……”霜盏月不满,但也知道殿下的修为摆在这里,不情不愿地答应。
一拱一拱地钻进被窝,爬到床头,欢喜地拍拍身边。
黎伶明白她的意思,将外头的烛火吹灭,只留下内里的几个夜明珠。
盈盈银光洒落,像是方才的浩瀚银月,将夜里的静谧铺盖在每一个角落。
黎伶身上只绑着浴巾,有些湿,怕弄脏床,入被之前就丢在床边。
“你的浴巾呢?”
霜盏月一僵,麻溜将身上的湿润绸缎丢下。
黎伶钻进去,果然看到沾湿一片,惩罚性地拧一下她的胳膊,“不让换衣,果然弄湿被窝。”
来不及换新,索性用一个法术烘干。
“头还晕吗?你的脸有些红,温度也稍高。”黎伶将脑袋贴过去,本想探入灵识检查身体,谁知却被霜盏月躲过。
“不晕!温度高或许是热的。”
黎伶一愣,跟她含气的双眸对上,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原来早就酒醒,脸上的迟迟不散的红晕只是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