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法术, 竟能如此绝妙。若能学会, 岂不是可以开天辟地?”
本只是自我感慨, 没想到却引来黎伶的笑话。
“开天辟地,说得这般浩瀚雄伟,气概不凡,其实不过跟储物戒小世界一样的道理。唯一不同的是,她的阵法造诣已经致臻化境,即便不依靠须弥芥子这样的媒介,也能够自行创造一方境地。”
不知为何,本来还觉得稀奇,但此刻听到黎伶用储物戒作为比喻,突然就失去兴趣,一时间大失所望。
黎伶见她突然兴致缺缺,半点不觉自责,指了指背后恨不得化为土匪打家劫舍的商伴烟和焦灵,笑道:“你不去分一杯羹?再慢一点,就只能拿到挑剩下的。”
霜盏月摇头,“这些灵植虽然珍贵,但大多与我无用,拿了也只能卖钱,有殿下给得俸禄,已经足够活得逍遥自在。”
“不思进取,你这样坐吃山空,就不怕以后被我打入冷宫,再拿不到钱?”虽这么说,但不论语气还是表情都格外闲散,看得出在闲谈说笑。
霜盏月认真思考片刻,深以为然:“殿下说得是,帝王心术非我一介布衣能够揣摩,看来以后要勤加修炼。”
这话题转变太快,就连黎伶都没能反应过来:“虽然修炼是好,但为何突然提到?”
霜盏月转过身,背靠着银白月光,仿佛探下凡尘的仙神,容貌隐匿在夜色之中,稍显昏暗模糊,但眼底的精光却格外强盛:“加紧修炼,尽快突破,到时殿下外出花天酒地沾花惹草,我也能留有反抗之力,手执神剑拨乱反正。”
说得义正言辞,不知道还以为在表忠心,其实不过警告而已。
“好一个拨乱反正!你不如直接说,若我敢三心二意,你就杀妻证道。”黎伶一把抓过面前的人,禁锢在怀里,双眸危险地眯起,“这还没有结契,你就敢用神剑威胁我,要是回去之后翻身做主,岂不是要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
霜盏月认真地思考片刻,摇头:“盏月不敢,顶多骑在身上。”
黎伶一噎,深深感慨这人的脸皮之厚,好久才憋出一句:“从哪学得,竟如此不知羞耻。”
正在琢磨该不该惩罚立威时,背后忽然传来些许异动。
“咦,这是何物?”
焦晨和灵芸熙并未采摘灵植,沿着药园旁边的池塘漫步,想要看看池水的尽头在哪里,没想到走着走着竟被一段古怪的藤曼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