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她经常做这些事情,已经习惯。只不过先前都是在膳房,而今是待在炼丹房,自行操控灵火加热。
今天没兴致练剑,索性就以这样的方式代替。
不过时间漫长,过程显得枯燥无聊。
“殿下不必管我,再过半个时辰,这药就大差不差。”
黎伶站在她背后,视线落在翻涌的灵火上,只觉得越发看不懂这人。思索良久,才想起什么一般,问:“怎又睡不着,不是说香囊可以安神。”
不止能安神,还能催眠,麻/痹神经呢。
霜盏月内心吐槽,但面上不显,点头肯定:“的确,但睡意已散,又哪里能轻易寻回。”
黎伶沉默:“既然如此,今日起,你不用再回偏殿,直接同我睡在一起。”
此话一出,霜盏月呼吸微滞,连带着手中的灵火都有些失控,幸好她及时放出灵力加以束缚,不然这药就白煎了。
这算什么,试探吗?
莫非还未打消疑虑,因而不惜通过同榻而眠的方式时刻监视她吗。
霜盏月双眸一暗,故作轻松:“殿下不是讨厌人修吗,怎还愿意跟我睡在一起?莫忘记我可是心怀不轨之人,时刻都想着爬殿下的床。如今殿下这般盛情邀请,我保不准会做出什么。现在收回话,盏月还能当作什么都没听见。”
已进为退,正是激将法。
她以为在自己的刻意劝诱和引导下,黎伶会心存忌惮,放弃同榻的邀请。殊不知这世上再没有比黎伶更加傲气的妖,面对这样明晃晃的挑衅,又怎么甘心忍一口气。
“是么,原来皇后也这么想,那正巧,不如今夜我们就洞房吧。世人皆知妖域魔头好女风,皇后气质过人,貌美无双,其实刚好是我喜欢的模样。如今人与妖魔势不两立,我不能给予你大婚,却愿提前许诺名分,交付身心,待我更强大一些,一定昭告天下。”
黎伶一边说着,一边在霜盏月身边坐下,伸出手轻轻揽住她的肩膀,面色喜悦,双眸款款。两人紧挨在一起,亲密无间,无论从哪个方向看去都是一对壁人。
表面如此,殊不知某个当事人,脸上的笑意已经完全僵住。
“是……吗。”霜盏月滚滚嗓子,莫名有些燥热。
她怎么都没想到,妖皇大人这般恬不知耻。分明已经生隙,却还能装模作样,一往情深。
无耻。
她认输。
“今夜行房……”说出这句话时,连声音都在颤抖,“还是算了,且不说盏月是罪人之女,就单论殿下仍未痊愈的身子也不能如此草率。这些日我也隐隐不适,同榻尚可,行房便太过为难。请……还请殿下高抬贵手。”
怂包,黎伶轻嗤一声:“是么,那还真是可惜。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