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人在堕落中短暂清醒,接着堕入更深一层的深渊。
“我大学大学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人。”
“一开始还觉得挺不可思议的——不是因为质疑我自己的眼光,那个人确实很好很好很好,就是我不敢想,我怎么是喜欢上她的。”
“太不可思议了,我只是觉得。”我又重复了一遍。
“我喜欢上了一个百分之八九十不会喜欢上我的人。”我笑着对他说,“可能你觉得这种喜欢不喜欢的讨论来讨论过去的确实太过矫情矫情也就这样吧。”
“那个时候好像陷入到了一个怪圈里面。每当她在某些时候给我了那么点回应,我整个人就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同样,当她我不知道是有意识的还是无意识,我只知道当她冷落我的时候,我就特别难受。”
我知道这样的一切更像是我的自作自受。
确实难受,确实难受。
情感再也不受理性的控制,甚至不受我的控制,它只随着徐清柚对我的态度和行为发生波动。
李齐山问,“那现在呢?”
我迷迷糊糊地反问他,“现在?”
“哦,现在我不大知道了,我已经很久没见她了。”
戒断时期太难度过,我只能逼着自己去刻意的忽视掉这些东西。
李齐山:“我还真是搞不明白,你现在就特像网上说的那种恋爱脑你知道吧,一段感情而已,以后你还会遇见更多的人。”
我说:“嗯,是这样。”
“现在就跟,我的心,就生生的缺了一块。”我捶打着自己的心口,“就跟缺了一块,我太想要了。”
我流着泪,几乎要发疯。
我不知道自己的酒量竟然这样浅。
只喝了一瓶啤酒就已经醉醺醺的状态。
或许是我想借助这样的酒意,为这样的失态找一个理由,为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事找一个公之于众的理由。
“除了我,谁也不知道我喜欢她的事。”
“谁也不知道我喜欢她的事。”
我青春最后一点点可以圆满的地方,最终都是破碎掉了的。
李齐山没来劝我,只给我递酒。
我也不知道再说什么,于是一口一口的喝着酒。
“呦,清柚,怎么又折回来了。”
听见熟悉的名字,我的身体有些僵硬,转过头去。
我看见穿着藕荷色连衣裙的徐清柚站在我的身后,她的脸也红红的,身上带着和我差不多的酒气,头发半扎起来,余下的部分随意的贴在身后。
徐清柚看见我也是一愣,接着对李齐山说,“我来拿外套。”
原来今天晚上和李齐山一起喝酒的是徐清柚。
我脑子有些犯抽。
知道自己喝酒是因为不高兴,于是理所当然的也以为徐清柚是在借酒消愁。
“徐清柚你是不开心吗?”
“你别不开心好不好。”
“我求求你了,你要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