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旁观者一般在看着我妈拍着黎虔的手叮嘱着她受了委屈一定要说出来的时候,真的很想上前把这几年的账单都拿出来给我妈看看。
黎虔甚至比我还能花钱!!!
虽然这些钱最终还是花在了我的身上。
我的车库里面的小车车越来越多了,不仅有冰莓粉,还有各种多巴胺的色系,后来过分爱上绿色之后,黎虔还找人给我定制了一辆牛油果绿的兰博基尼。
她看着我是不可能的了,我感觉我要是放火她都是在旁边给我递打火机的那一个。
欲言又止,只能说成为一个好公民最后还是得靠自己。
我爸。
其实我也是那个时候才发现我爸对我还挺关心的,知道了我和黎虔的事情之后,我妈跟我说,我爸在书房枯坐了一个晚上。
我的脑海里面瞬间闪过了一中年儒雅男子,在书房里面翻看着与女儿幼时的合照,房间内烟雾缭绕,理智让他不能够将情绪外泄,只能够借助这种算不上明智的方式进行消解。
直到我后来端着一盘西瓜上去,我才知道,我爸哪里是为了我愁。
他只是在担心公司未来的走向和股权问题。
黎虔那边是她搞定的。
后来我见李阿姨的时候,她似乎还有些歉意。
说着以前不应该逼着黎虔去相亲这类的话,我想起来大概是因为那次我接通的电话。
这一招打的我有点猝不及防,还没想好应对方式的时候,李阿姨就已经又开了口,说要把她名下在h市中心的几套门市房过户给我。
这次拒绝的话刚刚开口,李阿姨又直接从手上把她带了很多年的羊脂玉的镯子脱下来带到了我的手上,并一再说着,“祖上传下来的,不是什么好玩意,就是个心意带着玩玩。”
后来我问黎虔,这么喜欢送人东西是因为家族遗传么?
她有些疑惑。
我挥了挥手上的镯子,“妈送的。”
黎虔说,“不是遗传,是因为喜欢你。”
啊,黎虔这个人。
总是喜欢把情情爱爱的挂在口上,搞得我都免疫了。
我原本以为是免疫了的。
直到后来,我们两个结婚的那天。
婚礼是在k城举办的,在两家父母的强烈要求之下办成了中式的。
当我们黎虔从她婚服的袖口里面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来。
看着司仪的茫然的神情我才知道这并不是瞒着我一个人的惊喜,而是黎虔这么多年瞒着别人喜欢我的无限爱意。
那天她的手抖得有点厉害,我看着她的样子有点好笑。
笑容从眼角化成了泪滑落了下来。
她说:“江粥粥,那天在写的时候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
“想了很久还是找不出来一个比较明确的节点,也许是在我们小时候第一次见面,在不知道有命中注定这个词的时候就已经遇见了我的命中注定,或是初中时候你取得奖励得到的那颗糖递给我的时候,在你自己一个人擦眼泪的时候我的脑海里面浮现出无数的时刻,对此好像只能做出又且只有的唯一解答。”
“我无时无刻的不在喜欢着你。”
“于是后来我想,想不到就当时自己糊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