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有多大。
我仔细的想了想,大概比我还要年轻一些。
集团的担子将要落在他的身上,外界对他的质疑声此起彼伏,殉情的大嫂和彼时刚刚三岁的侄女,以及身体日渐衰弱的年迈的父亲。
也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他和我的母亲结婚了。
由此引出来了我能够嚣张至此的另一个原因。
我妈祖籍广东,祖上从商多年,外祖家属于正经的南洋商人,底蕴只比这边深厚。
按照我表哥瞎聊天的时候说辞就是,咱们吴家从祖祖祖爷爷开始就没有一个穷人。
我当然不能辱没外祖家的门楣。
本来就是商业联姻,生下来我也好像只是和两家的长辈有个交代一样。
过了没几年也就离婚了。
这对夫妻本就不相爱,对我这个孩子更算不上在意。
离婚之前连问一问我:“你是想要跟妈妈还是跟爸爸”这样的流程都没有。
我不常见我妈。
她估计是在四处潇洒。
柯瑜在三岁父母双亡,我爸把所有的父爱都给了她。
我六岁时,父母离异。
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伤心,本来他们也没给我什么。
爱?时间?陪伴?
是疏离、冷漠、不耐烦。
哦,离婚了之后又多了点愧疚和纵容。
这还挺爽的。
我很小就知道,爱是一个没什么用的东西。
想要的一切,钱都可以办到。
刚好,我有数不尽的钱。
柯瑜对我这么大的敌意我实在是想不明白。
我爹都快成她亲爹了,忙成什么样子都会在她生日那天带着她去游乐园玩,柯瑜就会装出一副温柔姐姐的模样,把我也带上。
我想玩云霄飞车、想去海盗船,可是柯瑜想去的是摩天轮和旋转木马。
我不去吧,我爹就冷脸,嫌弃我败兴。
于是就得委曲求全。
因为我是顺带的,所以每次又得感恩戴德的被迫求全。
一次两次的我还可能被骗骗,骗多了我也长记性了,并不是很想来。
当我直接了当的表示出我不想来的时候,好姐姐就又会茶里茶气的说,是她考虑不周让我生气了。
我说,没关系,你生日你开心就好。
她:“可是阿瑾妹妹不在的话,我和爸爸肯定玩不开心。”
我:“我每次也都玩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