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她蹙眉,“我想,你那会大约实在难过担心,或许想要一个人静静,且时辰太晚,坐那种黑车着实不安全,这才没同你一块。”
行吧,行吧,她的解释很合理,也正如我所想。
“那你两天都没给我发消息。”
“因为你没回。”
理直气壮的,我竟无言以对。
“以往我同你发消息你都秒回,这次却一直没回,我想你应当是在忙或者不想理我,这才没有再发。”
“你想,你想。”我气了,“都是你想,你想我要一个人,你想我在忙,你想我不想理你,宋月,你咋这么自以为是?”
气氛顿时凝结,我的声音不大,却足够在这样安静的病房中荡过几个来回,余音尚存,皆带着愠怒。
大约是这大半年来我总是一副唯唯诺诺好脾气的模样,第一次将生气直接地表现出来,宋月整个人都愣住了。
静默了许久,她才说:“不是的。”
怎么不是?“你刚来那会,吃麦当劳还是肯德基那次,你跟我说做朋友要商量,要互相询问,你当时说我说得多好多好,那你呢?”
“买沙发床,去看小星,还有这次,哪次不是你想你就做了,别说跟我商量问问我的想法,你连告诉我都没有。”
“宋月,你别这么双标行不行?”
半晌,“什么是双标?”
……
……
我的母语是无语,真的,我要无语死了。
我跟她对视了两秒,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往左往右转了转,接着低头看向她,气笑了,“宋月,你有毛病。”
话是这么说,但我觉得有毛病的其实是我。
因为我对她的感情变了质,要求也提高了,而她达不到,或者说,她不知道该怎样做。
我不可否认的是,宋月她对我已经足够好了,不然也不会一下班就坐了七八个小时的车,在早上我一睡醒的时候就能看见她。
她说,黑车危险不能坐,她坐的顺风车。
难道凌晨的顺风车就不危险了吗?
我不知道宋月没有收到我消息的两天怎么过的,但从她憔悴的神色和黑眼圈,我知道一定不好过。
我很心疼,也很感动,但我能因此不难过吗,仍然不能。
因为我希望她能洞悉我的想法,能看透我嘴上说不实则需要的渴望,能在我一次次推开她说不要你的时候,依旧拉住我对我说,我陪你。
好拧巴,我清楚,却期待。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关心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