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宋月突然开口,“阿姨,暖暖方才肚子叫了。”
这一声突兀清脆,尤其其中“暖暖”两个字,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肚子接着又抱怨起来。
“又叫了。”宋月诚恳如实道。
玲姐愣了半晌,从冰箱里端出来个大碗,“那正好,中午还剩了点牛尾,我给你热热煮碗面吃。”
中午剩的?
我好容易捡起掉一地的鸡皮疙瘩,目光从玲姐在厨房的背影移到宋月脸上。
“你们中午一块吃的?”
“是的,阿姨带来的,同番茄一起炖的,很香。”
仿佛为印证她这句话,番茄香气断断续续从厨房飘来。
我不争气地吸溜了下口水,“那是给我带的,你为什么吃?”
“来时阿姨问我是否用午饭,我答没有,她便邀我一同用。”宋月眨了眨眼,“餐后我有向她道谢,但阿姨说,我是你的朋友,不必言谢。”
她一番话讲得坦诚又义正言辞,我咂舌半晌,只说出来句“厚脸皮,吃我的番茄牛尾。”
“厚脸皮”宋月闻言冲我一笑,“多谢暖暖款待。”
和着夜色,我在玲姐和宋月的双双注视中囫囵吃完了一大碗面,更是将牛尾嗦完,一块也没剩下。
饭后,我正坐着再次为房子太小睡不开而发愁,玲姐突然站起来说:“暖暖,我要回去了。”
“啊?”我跟着起身,“好不容易周末,咱不是约了明天shoppg吗,干嘛回去。”
玲姐只是摇头,又看了两眼宋月,对着我说:“暖暖送我一下呗。”
我跟着她的目光也看了看宋月,这位公主大人仍然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剥桔子,罗裙散开占了半个身位,似乎察觉到了我们的视线,她施施然起身,侧身向玲姐。
“阿姨慢走。”
……
昨天见得多懂人情世故一公主,怎么今天这会儿不客套一下说一起送送了,好歹中午还吃过玲姐做的饭。
我一阵腹诽,但当着玲姐的面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敷衍“嗯嗯”两声,挽着玲姐出了门。
玲姐住的地方离我这个小区隔了一条街,走路十分钟就能到,初夏的夜晚总是清爽的,没有知了的喧嚣,也不似春夜还吹稍寒凉的风。
只有惬意。
伴着这惬意,玲姐喊了我一声,我侧头去看她。
“那个小宋……”她有些迟疑地顿了顿,“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我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然而玲姐十分正色地停下脚步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