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噤声,她接着说道:“因为你不像坏人。”
我心说,坏不坏你肉眼就能看出来了?
“其次,你说你我为陌生人这一点,我不赞同,有三,其一,先前你领我沐浴,教我使用那些东西,勉强可算作教导之情。”
见我又想插话,她提高了些音量制止道:“其二,方才你将自己的鞋子脱给我,解我之窘迫,这勉强算雪中送炭之情。”
“不敢当,不敢当。”我连连摆手。
她蹙起眉头,等我第二次闭嘴,最后道:“其三,你我初见之时,你以身坦诚相见,虽当时我觉极为不妥,但后来有细细想过,或许是你们这里本就民风彪悍,又见你所穿衣物,便想通了。”
……
她想通什么了?什么叫坦诚相见?什么叫民风彪悍?
我越听越臊,本来都已经刻意忘掉的画面又重新回来了,我的老天爷,好想钻地洞。
“不过无论这是不是你们这儿的常事。”她笑了一下,我莫名看出些娇羞来。
“在我们那儿,只有亲近之人才可这般,所以我不现在你我还是陌生人的言论。”
我已经被她看似有理有据的长篇大论和那羞于启齿的初见再被提及而惊到说不出一句话来,她看了我一会,似乎很满意自己的一番言论,又笑了笑。
“你觉得呢?”
我觉得好,很好,她说得对,太对了。
“但我还是不能和你一起睡。”我丧着脸看她。
“为何?”
“因为我是弯的,我是拉拉,我是同性恋,我喜欢女的,跟你一块睡我怕我爱上你。”
最后的最后,我红着脸将怔立原地的她一股脑推进了卧室,跑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才冷静下来。
天晓得说那样的话要了我这个社恐加深柜多大的勇气,但直觉告诉我,如果我不跟她直说,今晚得跟她对坐拉扯好几个来回。
就“我与她是否可以称作亲近之人”这个问题。
以前的公主都这么讲逻辑的吗,听起来既有道理又没有的,非得把人绕进去才作罢。
卧室里头没再传出来动静,我望着门下缝隙透出来的暖光,才想起忘了告诉她怎么关灯。
正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一声,“啪”一声,光熄了。
还真是聪明,我不由心里赞她,轻叹两口气,躺到了沙发上。
闭上眼开始想象今晚做什么梦时,我想到了抱着罐头的大福突然变成个大美女,有着乌黑的长发和妙曼的身材。
好好好,不枉我白养它一场。
我继续往下想象,意识逐渐模糊,就在陷入黑暗前的一瞬间,大福美女转头过来。
她长了一张宋月的脸。
第二天七点,闹钟准时响起,我猛然睁开眼,一下和趴在我胸口的大福对上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