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好心,”佘杭勾了勾唇,露出安慰的笑容,“但我现在罪名加深,你不能和我牵扯上关系,我不想害了你。”
“……”温骏然张了张口,却哑口无言。
佘杭拍了拍他的肩膀,洒脱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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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杭一路忙到子时才得空休息,她这段时间昼夜不停地为生活奔波其实也是为了那一口食粮。佘夫人身子骨弱,吃的食材都得是顶尖的,佘杭必须要尽最大能力满足。
为了更方便打工,佘杭便在干活的客栈住下,只有空闲多一点时会和佘夫人住一段时间。
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偏僻的住处,发现屋内点着一盏灯,佘杭愣了愣神,随后就跟接受了心电感应似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在这样一个虚拟的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入眼便是风姿绰约的一道清丽背影,女子长发及腰,穿着雪白的素衫,听到动静后回头转身,佘杭对上一双纯澈勾人的眼眸。
入了她的眼,也在片刻之间勾住了她的心。
“阿杭。”
江揽月往前走进几步,在离佘杭两步路的地方站定。
佘杭的表情由一开始的惊喜变得诧异,再到最后的不敢相信。
“你……”她迅速单膝跪地,“公……”
“别跪了,”江揽月蹙着眉扶她起来,“想不到你发生了这种事。”
“公主如何出宫的?”
“除了翠翠,所有人都还以为我卧病在床,没人过来看我,我昏睡到什么时候都没关系。”
“那你,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经历了佘庆国叛国一事,佘杭必须对任何人任何事提高警惕,她也怕江揽月会和她扯上关系,赔上这条命。
“阿杭,我怎么过来的重要吗?”江揽月走近她,忽地伸手,别过她耸拉在耳边的碎发,“我只想知道,你在这件破屋子里,看到我站在这儿高不高兴?”
“我……”佘杭张口呢喃,却也只知道看着面前的女人,说不出一个字。
在江揽月到来之前,她觉得里面和外面的一切都无所不通,世界是冒着遗憾的烟灰色,也看不出一道色彩,但就在方才江揽月突然这么出现在与这一身气质不相符的破烂小木屋里时,佘杭觉得眼前忽然一亮,白色在烟灰色的衬托下是那样明亮,那样有冲击力,这让她的心情都变得明朗起来。
所以江揽月究竟是这样来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依旧是最终目的。
“佘杭,”江揽月凑近她,明亮有神地眼眸与她四目相对,“你说话呀,高不高兴?”
“嗯,”佘杭重重点头,“高兴。”
“你累了吗?”江揽月甜甜地笑起来,“我给了烧了热水,你去泡个热水澡,趁着时间,我给你做碗面,刚好等你洗完澡出来吃,好吗?”
佘杭蹙起眉:“公主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