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弯腰,醒了更大的礼,“那就有劳少将军了。”
佘杭一刻耽搁不得,加急往府上赶,还好家里今年分发的毓枝没用,佘杭取了药材,正准备离开,就见佘夫人忧心忡忡地从书房出来。
“母亲。”
佘夫人吓了一跳:“你这是?”
“哦,定国公主饮了酒现在性命垂危,所以我想先拿这毓枝救她一命。”
佘夫人常年在家吃斋念佛,心地纯善,遇到有难的人总会想着上去帮一把,因此她也没不愉快,而是慌忙点头,“那你快去,别耽搁了。”
“好。”
到了落月苑,毓枝给江揽月服下,佘杭悬空的心才敢放松那么一下,正打算去院子里守一会儿,丫鬟们窃窃私语的声音也不堪入耳地传了过来。
一个不被任何人放在心上的定国公主,丫鬟们胆子自然放得开,她们根本不在乎是不是隔墙有耳。
“你说她这一下是不是活不成了?那脸白成这样,跟死了没区别。”
另一丫鬟道:“管她死不死的,虽然说她活着还不如死了,但我们快活呀!天天偷闲混日子不好吗?到别的宫一不小心就要被砍脑袋,这个没用公主不管怎么样心地善良,我们窝在这里安全。”
“姐姐说的是,那我们就祈祷没用公主不死,好让她保我们饭碗。”
嬉笑声传进佘杭的耳朵,言语是那样刺耳,她紧蹙眉头,不动声色地站在三人身后,三人聊得眉飞色舞,一时也没发现身后站了个人。
其中一个笑出了声:“不过有一说一,我就没见过那么窝囊的公主,整天不是困在院子里侍弄花草,就是卧在床上养病,我要是她早早死了,还能投个好胎。”
“横竖是个公主,不管宫内待遇怎么样,说出去起码一个身份。”
另一个年长的挑弄眉眼,满脸的不屑与嘲讽,“别看她表面善良,实际身在深宫,又怎能没有一点虚荣心呢?!”
“大胆!!!”
佘杭长身玉立,拳头紧握,富有攻击性的眉眼蹙起,冰冷地瞪向三人,嗓音清冷凛冽,宛如寒冬腊月的一把尖刀,直直刺向三人的咽喉。
“少,少将军。”
素闻这位十五岁就跟随开国将军驰骋疆场的少年将军很不好说话,人前总爱冷着一张脸,因此三人很快就被佘杭的气场镇得齐齐跪下。
“你们可知在人背后嚼皇族舌根是要被浸猪笼的,尔等不但不隐蔽,还言语侮辱,将可耻的思想和行为陈述得冠冕堂皇!!!”
“对不起少将军,奴婢知错了,奴婢……”
“我要是将此事上奏,陛下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会不理,毕竟是野心勃勃的漠国皇帝,惹一个战场上立过功的将军和杀死三个微不足道的宫女他还是完全能分清的。”
“少将军,奴婢一时鬼迷心窍,说了不该说的话……”年长的宫女一听要将此事上报给希文帝,跪在地上匍匐向前,双手攥住佘杭的衣角,“奴婢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奴婢一定好好照顾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