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她,她不能把江揽月交给他。
她直白而又冷锐地看着男人, 声音带着警惕,听得人不寒而栗,“你要干什么?”
江父冷笑一声:“当然是带她回去, 我是她父亲不是吗?”
“让我看一下你的证件。”
江父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讥笑一声,但还是耐着性子从兜里掏身份证。
佘杭瞥了一眼,冷冰冰道:“父亲带女儿回家天经地义, 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就是用这个方式带她回家的?”
“你和她什么关系?”
“朋友。”
江洛平笑笑:“你看着面熟, 我们应该从前就见过。”
“抱歉,我没印象,你的女儿我不能交给你, 她愿不愿意回去必须要等她醒来后确认。”
“何必多此一举?”
江洛平一边说着一边朝后面的保镖点头暗示,那保镖走上前, 伸手准备接过江揽月。
佘杭一转身,将人在自己怀里颠了两下,同时江揽月抱紧佘杭的脖子,往她怀里缩了缩。
“……”江父的假笑僵在脸上,换成一副病恹恹的神色,带着阴柔的狠劲,“你要这样我就么没办法了。”
佘杭不错眼珠地盯着他, 语气不识好歹, “她身上的伤是不是你弄出来的?”
“她可是我最疼爱的宝贝女儿, ”江洛平笑容阴险,“我怎么舍得伤她呢?她身上的伤啊, 都是她情人弄出来的,这么大的人了还处理不好自己的感情事,每次都由我来给她收拾烂摊子。”
佘杭显然是不信的。
“对不起,我还是不能把人给你。”
大庭广众的,酒吧那么多人,她就不信这老头能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佘杭说完转身,准备带人去休息室醒酒,毕竟齐瑶酒里有没有下什么东西不得而知。
可谁知就在她转身后,四周传来惊呼,佘杭察觉不对,下意识猛然回头,视线立即被一个绿油油的玻璃瓶霸占,下一秒,那玻璃瓶朝她头部袭击过来,紧接着,视线受阻,再睁开时晕头转向进入了短暂的失明。
尖叫声越来越高,佘杭抱着江揽月栽倒在前面的沙发上,江揽月躺在她身下,而她整个身子都压在江揽月身上。
血腥味涌入鼻腔,有粘腻的东西滴下来,尽数滴到江揽月脸上衣服上。
江揽月被这一下砸醒了,刚想骂是哪个不长眼的撞到她们了,一睁眼就是佘杭血液遍布的脸。
她脑袋发晕,想喊叫,想起身,奈何一动就重重栽回沙发,她手脚无力,连好好说话都做不到。
“佘杭,你流血了……”
她声若蚊蝇,恐惧占据心脏,“佘杭,佘杭……”
困倦袭来,江揽月这才后知后觉,齐瑶给她喝的酒水里有迷药。
药效这时候才全面发作,佘杭捂着头部颤抖,而她也进入深度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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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杭是昏迷后被送进医院的,再睁眼时齐瑶已经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