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了一眼空空荡荡的拍卖场,又看了一眼上边没什么变化的八号包厢,毫不犹豫的带着侍卫走上去了。
青铜面具,江淮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拿到。若是空手而归,回家后,他爹非宰了他不可。
他不信阳城能有比江家势力更大的人物,他上楼过程中,心里想了十几种威逼利诱的办法。
当江淮打开包间帘子一霎那,傻眼了。
包厢里只有一个昏暗的灯笼孤零零的在角落,一个人也没有。他四下张望,看到窗户开了一人通过的缺口,这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他怎么就想不到,这两人早就跑了?
江淮脸臭的仿佛在最难闻的厕所里待了三天三夜,他走到窗口,瞧见一张夹在窗户缝隙里的纸条。
他打开来看,登时眼睛红的马上就要吃人一般。
上面洋洋洒洒的写着四个大字:你来晚了。
这四个字像是变成一张张嘴,呲牙咧嘴,嘲笑着江淮的无能。
江淮将纸撕碎。
“查!藏在这个包间里的到底是什么人!!”
他恨恨的锤了一下窗户,连同拍卖场也一起恨上了。
。
萧然一路上将母亲遗落的簪子小心的护在胸口,始终有股不安萦绕在心上。
对她来说,天掉馅饼让人惊喜,也让人担忧。
她不会觉得有人对自己好是理所当然的事。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
萧然回家的路上一直反复回想方才的事。当时因为慌乱,有些细节只是走马观灯般在脑子里过一遍。现今有了时间细想,有些东西也就被忆起了。
比如她朦胧之中看到对方身形纤瘦,或许是个女子,又或许是个瘦弱的男子。
又比如,她看到了那人腰间的玉佩,雕刻的栩栩如生,张牙舞爪的腾蛇赫然刻在上头。
记忆起这许多,其人在她这里却越发的神秘了。
她不知道她的意图,也不知道她究竟是谁,为何帮自己。真是为了一瓶果酒吗?
或许是和江淮有仇,于是逮着她来消遣。
萧然越想越乱。
她唯一能确定的是,能和江淮叫板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小人物。
或许,等她送果酒那天,她就知道了。
风吹过,路旁的桂花香气散在鼻尖,沁人心脾,她心情莫名放松了些。对这位还自己簪子的大人,她感激与不安并存。
直到快到家,她才想起了江淮这个人来。但奇怪的是,想到他,想到的是那头也不回的背影和被拽住手腕的自己,心里只剩下淡淡的不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