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似乎后面的不说,温知许也猜到了。
所以大概就是,小时候说话不完整,只能说豆豆两个字,然后取了这个名字。
孩子嘛,牙牙学语的时候都是这样。
简十初看着她,手肘往后搭在扶手上,人挺随意地姿态,但表情欲盖弥彰。
温知许没有接着上面的话题说,注意到的是爱吃花生豆几个字。
“我没见过你吃花生豆。”
“长大了就不爱吃了,再说了,你过敏,我就更不想碰。”简十初就很轻松地说出来。
温知许听得眼目淡下,心里有酸涩感。她以前从没见过简十初吃花生,恋爱前恋爱后都一样。
年纪小的时候抓的是一瞬间的悸动,以为自己能平衡或者是把握这份爱情,到现在她才觉得,要在一段感情中做到平衡好像很难,她觉得自己怎么做好像都没有对方付出的多。
想到这儿,她抬头看向简十初,正好对上瞳孔,她下意识地避开,那些心事就在这其中散了,成了烟云被停封在心口上。
温知许的任何小情绪简十初都能察觉到,她看了一眼后,手玩着温知许的发尾,问:“他今天找你谈什么?”
暖风带了些发香,这香味似有似无的占据着鼻翼。
“说合同到期的事。”温知许没有往下讲,就只说到这。
“如意出版社的营销做得不太好,你打不打算续约?”简十初这几年都关注温知许的动向。
温知许说:“不续约,之前就没有打算再续约。”
简十初手指绕着她的头发,静静地听她说话,这时温知许转向她问:“你要不要再睡会儿?昨晚睡得太晚了。”
她们昨晚两点才睡,简十初面上没挂着疲态,但她还是担心对方会太累。
简十初抬起眼皮,悠悠看着她,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轻淡地问:“我睡觉,你做什么?”
“我陪你睡。”温知许眉头往中间走,像是在问她的意思。
简十初忽地笑了,手放下头发时缓缓问:“那,你要我睡荤的还是睡素的?”
温知许唇眉忽然就变了颜色,这话像是剥了皮在说,不带一点含蓄又是一股调侃味,简十初每一次开口都精准堵住她打好的所有腹稿。
“你说什么呢。”温知许站起那一刹那,简十初握住她的手腕,腕上传来温热感,人也被对方带着往床榻上去。
头发被带着从耳后往前一扬,后背就压在了被子上,褶皱带着摩擦声将惊诧地呼吸声填满,简十初没有别的动作,双膝落在两侧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