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杨一边开车一边说:“小许姐,你的新书怎么样了?”
“已经动笔了。”温知许放下手机回,她也没有退出会话框,就这样锁了屏幕。
“这么快,那什么时候能写完啊?”小杨试着和温知许聊天,这样在去机场的路上也不会太过无聊。
温知许看向窗外说:“写完的话,应该在明年五月份左右。”
一本书讲究质量会不停地修改很多,其实到现在,读者对温知许的期望会越来越高,她要突破的是自己,要超越别人简单,但要超越自己就是一个很难的过程。
“小杨,你跟着简十初多久了?”
“挺久了,豆豆姐人好我也舍不得走,这家餐厅开了多久,我就做了多久。这些年我总觉得豆豆姐很奇怪,餐厅生意也不好,没什么钱挣,但她就是想开着。”
小杨话语中带了些沧桑感,这一刻他才像是用寥寥几语讲故事的人。
温知许没有说话,她安静地坐着,这句话不好接,接什么呢?是说《雾水落窗》的故事,还是讲点关于五年前随口一句话。
温知许的下巴藏在围巾下,静静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影子。
小杨又看了她一眼:“我说过了,不好意思小许姐。我的意思是,豆豆姐她这人活得开,淡得很。”
“没事,我懂你的意思,你说的很对。”温知许抬头抿笑。
长情的人很难遇,偏偏简十初就是这样的人。在车子往前驶动的过程中,车速也随着路过学校而变得缓慢了下来。
“我那会儿读书处处受欺负,嗐,帮人家写作业啥都干。”小杨目光放在窗外,搜了些话题跟温知许聊。
“我小时候也挨过,都过去了。”温知许想起来的时候甚至会有点想笑,大概是那段经历没有给她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
小杨嘴不关闸,一个话题就崩开了聊。
“原来大家都有,之前有一次白雪姐喝多了还说过,豆豆姐初中还是什么时候来着,也被校园语言暴力欺负过。”
温知许视线骤然从窗外挪到了前排,正好放在方向盘上,简十初给她的印象不会是一个受欺负的孩子。
这件事轮到谁的身上,都不会是简十初。
她听到这里的时候,心里是有感触的,因为对方没有说过这些话,即使在一起两年也没有透露过半个字。
或许是因为这些事情已经过了。
小杨没听到温知许的回应,于是又说:“都过去了,小时候的事情也不是谁都记得,豆豆姐有脾气,但不乱发脾气,谁能欺负她。”
小杨形容的很恰当,有脾气但不乱发,生气的时候情绪稳定,句句合理怼的人没话说。